南漾挺难堪的。
她并没有回答他,掀开被子,她要去洗手间。
双脚落地的刹那,脚踝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白了脸,本就是冷白皮,此时面色白到透明。
贺禹州起身,蹙眉,扶住她的小臂。
南漾禁不住想到他昨晚的冷眼旁观,红了眼,任性的推他,“你别碰我!”
她执意一个人走。
走了不过两步,身子猛然向后倒,贺禹州蹙眉,抬手将她收在怀里,这次没管她怎么挣扎,贺禹州一手托过她的腿弯,抱她去了洗手间。
南漾抓着腰带,愤愤不平的看着并不准备离开的贺禹州,“贺律这么变态,喜欢看别人上厕所?”
贺禹州视线平静,侵略感却很强,“别人不见得,你倒是可以。”
南漾气急败坏,“可我没有让别人围观我上厕所的癖好。”
贺禹州轻笑,总归是轻佻了,“你哪儿,我没见过,南漾,你别扭什么?”
南漾咬着唇,别开脸。
这不是一对即将要离婚的夫妻可以在青天白日下讨论的话题。
贺禹州摸了摸她的顶,狎玩一样,“我在外间等你,往日弄我手上都没见你这么磨不开面儿,越活越小了?”
南漾看他转身离开,总算是松了口气,低声回怼道,“你才越活越小了。”
此时。
男人已经站在外间。
不过也清晰听到了这话,他语气淡淡,“南漾,别泼脏水,我不承认的,不信我可以让你验证一下。”
两人隔着一扇门,他连轻语都可以听到,由此可见,隔音挺差的。
所以南漾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难免不自在的红了脸。
等她冲了水。
男人已经进来,看她还没弄好裤子,他垂下的眸子黝。
南漾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系好腰带,说了声,“流氓。”
贺禹州腿上,步子迈的也大,一步就到了南漾面前,他像是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到外间放在了洗手台上。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耳根,“看别人的太太是流氓,看自己的太太是夫妻情趣。”
南漾别开脸,嘴硬道,“很快就不是了。”
贺禹州嗯了一声,“一天没离婚,你还是法律意义上的贺太太,你就有义务履行贺太太的职责。”
南漾耳朵如火烧。
她手忙脚乱的隔着病号服按住了贺禹州的手,“我不想要做那种事。”
贺禹州动了动指尖。
夫妻俩对视着,镜子里的夫妻俩反方向的对视,亦是对峙。
贺禹州眼瞳暗沉邃黑,“南漾,小姑娘拿乔一下可以,过头了就不好了。”
南漾:“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贺禹州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笑,“刚刚用那样娇的声音喊我,又故意投怀送抱,还跟我纠结大小的问题,你不是勾引我,是在做什么,嗯?”
他的声音,像极连绵不断的春雨,无论她往哪边躲,都能精确的被淋透身体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无孔不入。
他的气息惑人,丝丝侵入,强势来袭,贺禹州视线逗留在她娇妍的唇上,“不知道早晨的男人是不能勾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