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十两激得活力四射的阮糯,哼哧哼哧抱着一打书就准备出去。
刚坐下的胤禟:"去哪里?"。
正打算开门的阮糯:不是你让看书的吗?
胤禟在她的疑惑下指着旁边的客桌,"在这里看"。
成天的让人满院子找,怎么做人大丫鬟的。
阮糯又抱着书回到了桌边,志气满满的开始翻看,当其冲的就是《诗经》。
不一会儿便开始摇头晃脑的低声念叨:
"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言者无罪,闻着足戒"。
读着读者,越来越顺的阮糯开始更放开来,遇到不会的也会踏踏踏跑去问九爷。
当然,每次问的时候视线都会被那些大本大本的账册吸引,眼中的羡慕简直要溢出来了。
其实比起那些文邹邹的诗歌什么的,他更喜欢他面前这些本本儿,那才是生命之源啊。
比那些酸诗不有营养多了。
酸臭诗歌刚好念到: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看一眼,又念了一遍。
"如临深渊",再看一眼,再来一遍。
耳朵被同一句诗荼毒好半天的胤禟:"下边又有不会的字了?"。
正在身临其境的阮糯:没有,她只是有点感同身受。
话到嘴边,很理智的转了个弯,"没没有"。
胤禟看她老半晌,从她手里拿过来,"算了,不喜欢就不看了,过来帮爷看账册"。
几次下来他也不是瞎子,这个小邋遢的眼珠都黏在他账本上了。
突如起来的欢喜,让阮糯迸出大大的笑容,"好!"。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娇阳暖玉,沁人心脾,胤禟脑海中毫无征兆的跳出这串字,心间泛起阵阵涟漪。
"咳咳",他不自在的挪过视线。
小邋遢笑得还挺好看。
"嗯,好好看,不会的不会的也可以问我"。
正在喜滋滋翻看的阮糯:"?",有这样的笨蛋吗?看个钱还不会?
嘴上却应道:"是"。
不知不觉间,申时已过,酉时将启。
外边的黄米都朝着里边瞟去好几眼了,门都快被他盯出个洞来了。
心里反复衡量,各种猜测里边在干啥,竟然能持续一个下午,简直惊呆了他。
"黄米!"。
正在不停开脑洞的黄米,赶忙进去,"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胤禟扫了一眼卓边的阮糯,"传膳去吧"。
同样跟着挪动视线的黄米:"嗻,奴才这就去"。
好家伙,这俩人的相处竟然这般高雅。
看账本?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模式?
听到吃饭,阮糯闲不住了,总感觉屁股有点痒痒,一直不停的扭动,眼睛还总是向着某个地方飘去。
被总是偷瞄的胤禟:"去吃饭吧",跟着补充了一句,"吃完饭就回去休息,明日也是这个午间这个点来当值“。
阮糯:""。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直到和小白手牵手回到房间的时候,阮糯才确定,她终于又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了。
羡慕的小白在一旁星星眼,激动的拉着阮糯拷问,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