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姨见他神色有些异常。“怎么了?”
孟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次回来,他发现孟曦沉重了许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如此?“澄姨,曦儿当真是心内郁结吗?”
澄姨无奈的摇了摇头。“曦儿脉搏有异,我医术尚浅,未曾看出是什么,但我想曦儿自己知道,凛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和殿下有关?”
“和殿下有关?此话何意?”孟凛握紧药瓶欲言又止,但不确定是事情不好谈论,他只忍住这件事。
澄姨轻叹。“我也是听月湘冬婴说了一些事情,她平时好好的,去了一趟太子府,回来便身体有了异样,脱不了干系。”
孟凛凝眉。“妹妹与太子是何关系?”
澄姨摇头。“尚未可知啊。”
孟凛心里一阵担忧,只怕他问了曦儿,曦儿也是不打算回答的。
澄姨看了他一眼。“怎么如此沉默?”
孟凛摇了摇头。
“好了,你也去歇息吧。”澄姨如同下逐客令一样,把这里的人都赶去休息了。
孟府大门外,慕北衍上了马车离去,温絮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望着慕北衍离去的马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海却闪过无数个邪恶的念头。
周影看了这天都黑了,公子却一动不动。良久,他才转身上了马车。
“小姐,这太子殿下当真是关心孟曦。”孟府门边角落,丫鬟含烟愤愤不平的说着。
孟语眸光冷沉的盯着远方。“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连孟曦都弄不到手,让她回不了家有这么难吗?”
含烟低头。“听说大小姐吐血了,不知道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她能得什么病?”这时,孟甜儿走来。“不过是死了爹,急火攻心罢了,要真得什么病死在这,可晦气了。”
含烟欠了欠身退下。
孟语轻笑。“哦,妹妹倒是明理。”
孟甜儿笑了笑。“那是自然。”
孟语轻哼。“你要真聪明,就不会那么笨的把自己给别人。”
“我……”孟甜儿一顿无语。
孟语冷冷一眼,转身进了府门。
孟甜儿气不过的跺了跺脚,心想着,她一定要进入曲家。
七日后,这丧事一过,孟韩泽与裘雅琴等人就开始作妖了,这曲家与孟家的婚事,目前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定下来。
孟府正厅。曲府再次登门拜访,但这次不一样,由曲婉婉带着王铃芳和曲俊清出面了。
曲婉婉是当朝太师陈桧的妻子,她要是出面,定然是为了给曲家带来权益,谁也不敢得罪,看来这次曲家是有备而来的。
而孟家后院,孟曦昏睡七日未见清醒,躺在床上的她总是被噩梦蔓延,时不时的来几声咳嗽,蜷缩着身子,那眼角处滑落热泪。
月湘低着头给孟曦降温,清泪擦汗。
澄姨在一旁把脉,凝住眉头,无奈叹息,把完脉后给她拢被。
“澄姨,小姐这是怎么样了?为何一直不醒,又高烧不退。”月湘轻问。
冬婴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也道:“只怪这些日我们都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小姐遇到什么事了,每每夜里总是噩梦连连。”
澄姨蹙了蹙眉头,心疼的看着孟曦:“我也没瞧出什么,除了有些伤寒之外,像是急火攻心所致,实在诊不出原由。”
冬婴道:“这都已经昏睡七日了,还不见醒来,小姐到底怎么了,大少爷如今又不在家,小姐又不醒。我们几个该如何是好?”
澄姨起身轻叹:“凉州瘟疫横行,凛儿身为大夫,便留下来拯救百姓,急事缠身,也是分身乏术,他又心念曦儿,我也没想到,二爷竟这样欺负到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