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话还没完呢!”盛炎毫不消停,旧事重提道:
“亏我爷爷这么看重你,你就空着手来?是不是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
“尊重是放在心里的,不是一两件礼物就能敷衍的。”叶鹏道。
盛炎这种人,叶鹏已经见怪不怪了,无非是手上吃亏,想用嘴皮子找回面子。
“你哪来那么多歪理?你的意思是,今晚盛家收到的所有礼品都是敷衍?
而你这么空着手,才是尊重?”
“叶鹏是来祝寿的,你非要这样对他吗?”
盛丹露早已忍无可忍,但她也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跟自家哥哥撕破脸皮。
“我看小炎说的没错!”收到赵宇鸣消息的谢鲲,此时出现的恰到好处:
“不带礼物都有理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这么做了?”
说罢,他直视叶鹏,目光中充斥着挑衅与不屑。
叶鹏面色微变,谢鲲来此找茬的目的显而易见。
毕竟谢金浪两次被打,都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鲲叔,您误会叶鹏了,他…”
“丹露,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
盛丹露的解释被应声打断,谢鲲刻意抬高了音调:
“要是盛老爷子知道,他万分看重的孙女婿居然空着手来参加寿宴,不知会做何表情啊,哈哈哈!”
周围许多人听到谢鲲之言,都向这边投来惊疑的目光。
“我没听错吧,那个孙女婿没准备寿礼?”
“不会吧,这么无礼的事他也敢做?”
“应该是真的,他好像一直坐着没动,更别提送礼了。”
这番动静也引起了盛松乾的注意。
当看到谢鲲站在叶鹏旁边时,他略感不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贤侄,方才那些话是何用意啊?”
“乾叔您来的正好。”谢鲲道,“您知不知道,叶鹏他没给您准备寿礼?”
盛松乾当即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想到,叶鹏竟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爷爷,都是我的过失,没有提早通知叶鹏,还急着把他带过来。”
盛丹露见状,主动揽起责任来。
“无妨。”盛松乾摆摆手。
他知晓内情,也明白叶鹏别无他意,便淡然道:
“我知道叶鹏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也情有可原。
贤侄,你也不必小题大做。”
“乾叔,不是晚辈多嘴。”谢鲲道:
“您肚量虽大,可像这种事要是也能当看不见,那可就未免太有失公允了。”
他要不断试探,看看盛松乾究竟会为叶鹏做到哪一步。
“归根结底,这是我盛某的生日宴,谁有礼谁无礼,我心中有数,
叶鹏无意之失,确实不妥,但贤侄故意揭短,将之公诸于众,难道就是为我盛某增光长脸了吗?”
“既然乾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太得理不饶人嘛,罢了罢了。”
谢鲲不再紧紧相逼。
他心中已然明了,盛松乾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执意包庇叶鹏。
看来这个叶鹏和盛家的关系,实在非同一般。
不过,他可以就此收手,但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
这时,谢鲲一手搭在盛炎肩上,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唉,我可从没见过乾叔这么帮亲孙子说话啊。”
这话仿佛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尖刀,直接刺穿了盛炎心中最敏感的部位。
他当即妒火中烧,怒道:
“爷爷,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