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舟闻言睨了眼欠扁的江迟,语调冷下?来:“我要撤股。”
江迟一听周宴舟要撤股,立马识时务地举手投降:“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禽兽行了吧。您可千万别撤股,我公司几十个员工等着您赏饭呢。”
孟羡之听到两人的对话,抬眼看?向周宴舟,“你同小江合伙开这?公司,不怕赔钱?”
江迟一听,立马皱眉:“孟羡之你几个意思?”
“什么叫不怕赔钱?敢情我开公司一定亏本?信不信我五年内做到全国前五十?”
周宴舟赶了一天行程,这?会儿累得不想说?话,他无视针锋相对的两人,余光落在一旁的陈西身?上。
见?她?规规矩矩坐在椅子里,腰杆挺得笔直,屁股也不敢坐太多,整个人拘谨又尴尬。
周宴舟睨了两眼异常喧闹的江迟,蹙眉阻止:“差不多得了,还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江迟立马噤声,招呼厨师过来上菜。
两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一前一后地介绍今日菜品。
什么太湖金丝虾球、脆皮乳鸽、墨鱼汁面……全是陈西陌生?的菜名。
四个人吃十几道菜,再加上今日的主菜涮羊肉,陈西听着厨师介绍起每道菜的由来,内心只觉得震撼。
她?想不通挪威的三文鱼和国内的三文鱼有什么区别,也搞不懂一瓶矿泉水为什么还要从国外运回来,国内的水不能喝吗?
这?顿饭陈西吃得战战兢兢,一是听周宴舟三人讨论生?意场上的事?儿,陈西听着那些出现?在书本、新闻上的名字在他们嘴里频繁出现?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二是很多菜品她?没见?过也不会吃,她?害怕闹笑话,不敢多吃。
江迟想公司在北京挂牌,云南那边只搞旅游相关?的产业,孟羡之在发改委工作,对这?一块的业务还算熟悉,江迟问他有没有相关?政策,孟羡之想了想,没明说?。
聊着聊着几人聊到了西坪,江迟问周宴舟西坪好不好玩?什么时候他们家老爷子大发慈悲放他回北京?
提到这?,陈西咬着筷子,不由得竖起耳朵,想要听周宴舟怎么回答。
周宴舟神色不明地瞥了眼江迟,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再说?。”
江迟啧了声,注意力落在一旁的陈西身?上,故意问:“小妹妹你觉得西坪好不好玩?”
陈西见?“引火上身?”,吓得手一松,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陈西手足无措正准备弯腰去捡筷子,被?周宴舟一把拽住手腕。
他偏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主厨,自然而?然吩咐:“拿一双新筷子。”
江迟见?周宴舟这?护短样,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地啧啧两声,“哥,我可没见?你这?么护过短啊。”
“你真不是——”
话音未落,被?周宴舟一个警告的眼前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陈西拘谨地坐在椅子里不敢再动一下?,她?小脸通红,湿漉漉的杏眼里装满了不知所措。
害怕气氛尴尬,陈西小声道:“我想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