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是要查,但一定要隐蔽小心,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
……
梅林一望无际,秋华年和杜云瑟越走越深。
雪水融化后,脚下的土地有些黏湿,秋华年虚滑了好几下,杜云瑟索性走到他身前,微蹲下来。
“华哥儿L上来吧,我背你。”
秋华年犹豫了半秒,想到杜云瑟那逆天的体力,果断爬上了他宽阔坚实的背。
——趁现在多消耗些他的体力,回头泡温泉的时候,他就能少交点“实践”理论知识的道具费了。
秋华年眯起小狐狸一样弯翘的眼睛。
杜云瑟抓着秋华年的大腿,稳稳当当把心上人背起来,他的大手灼热有力,隔着厚厚的衣料,依旧像是能烫到秋华年的肌肤。
秋华年舒服地趴在杜云瑟背上,把脸埋在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
“云瑟,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是梅花的香气吧。”杜云瑟说。
秋华年又嗅了一口,温热的气流打在脖颈敏感的皮肤上,杜云瑟下意识眯了下眼。
秋华年摇头,“不是梅花的香,好奇怪,是什么呢?”
杜云瑟无奈道,“我的衣食住行都是华哥儿L你安排的,除了床榻上助兴外,连花露和纯露都从来不用,怎么会有其他香气?”
梅林除他们外空无一人,杜云瑟说话格外坦荡,秋华年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轻薄的耳垂,以示抗
()议。
虽然在床榻上用这些东西,是他起头提出来的,杜云瑟只是学习能力很强、适应良好罢了。
秋华年把杜云瑟后面的衣领往下扯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温暖香意萦绕在鼻尖,与其说是某种香味,不如说是一种感觉。
杜云瑟略微有些怕痒,后背绷直了,秋华年笑着放开了手,抱紧杜云瑟的肩膀以免掉下去。
“我懂了,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书香。”秋华年煞有其事地宣布,“简而言之,你被书腌入味啦!”
“……”杜云瑟十分无奈,但没有反驳。
他知道华哥儿L只是又在使坏开玩笑罢了。
这么亲密的玩笑,在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见到。
杜云瑟把秋华年往上颠了颠,背得更稳了些。
秋华年笑够了,靠在杜云瑟肩上,侧头看着一树树梅花从两人身边穿行而过,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他直起身体,“我想到冬日能做什么了。”
“嗯?”
“之前铺子里卖的玫瑰花露和木樨花露,多是女子和哥儿L喜欢用,男子总嫌太香了。”
秋华年拍了拍杜云瑟的肩膀控诉,“比如你这样的。”
“……只是略有些不习惯。”
秋华年笑着继续说,“我本来在愁冬日没有合适的花能做花露,现在想想,何必非得要那么香呢?”
不是所有花都能做花露的,梅花本身不适合制香,哪怕在现代,沾了“梅”这个字的香膏也是腊梅做的。
腊梅虽然有一个梅字,却和梅花不是同一物种,它的香气比梅花更浓郁,更适合提取,相比起能结梅子的果梅适合制香得多。
可惜秋华年之前调查过,襄平府没有那么多能稳定提供原材料的腊梅树,只能把制作蜡梅花露的计划搁置。
现在想来,他之前是陷入了思维误区。
梅花制香香气不浓郁,未必就是缺点,全看把目标群体定为谁,以什么方式销售。
对那些文人和附庸风雅的人来说,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与“梅”这个古往今来文人最爱的意象结合起来的香,比什么玫瑰花、木樨花的浓郁香气有吸引力多了。
等香制出来,先给杜大解元这位活金招牌用上,再给以闵太康为首的清风书院的师长们各送一些,还有与杜云瑟交好的同榜举人们……
襄平府关注度最高,最顶尖的那批文人都用上了梅花香,还愁没有客人趋之若鹜地购买吗?
秋华年解决了一桩大事,心生满意,侧头吧唧一声在杜云瑟脸上啵了一口。
“云瑟,有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