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宋逾白打个电话。”
话落,黎晚意拿起手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串没存名字的手机号,黎晚意心里百感交集。
最终还是按下了拨打键。
嘟嘟嘟——
铃声在响着,却一直未接听。
在她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通,里面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甜美娇羞的声音,“喂?”
黎晚意心倏地一紧,看了看那串手机号,没打错。
她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我找宋逾白。”
“你是他老婆?”
“不是。”
“我看他给你备注的是‘老婆’。”
黎晚意心里咯噔一下。
女人接着道:“他在洗澡,你找他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黎晚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篾笑,“不用了,祝你们今晚玩的开心。”
不等对方回话,电话已经被她挂断。
黎晚意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已经是怎么也压不住。
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她僵硬的坐在原地,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眼泪。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唯一支撑都断了。
实际上,她患有‘强迫性不哭症’的精神疾病。
宋逾白,是她在无望等待和无悔坚信之间,那条模糊的分界线。
再遇苏今安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吴汐桐的喊话声,“意宝,学长来电话了!找你的。”
“马上。”
黎晚意整理了一下情绪,她向来感情不外露。
她快速洗了一下手推门而出。
吴汐桐将手机递过去,“顾学长说打你手机在通话中。”
黎晚意顺手接过,“喂,学长。”
顾宴之温润低醇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着急,“你跟汐桐在家吗?”
“在家啊,怎么了?”
“那就好,怕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啊?”
顾宴之赸笑,“我随便问问。”
闻言,黎晚意下意识一顿,顾宴之向来谦逊儒雅,没事从来不会给她打电话,更不会随便问问。
“宋逾白打电话找你了?”
顾宴之实话实说,“九玄也是好心,估计是怕你有危险。”
黎晚意不由脸色一变,他都不在乎她,又怎么会怕她有危险?
“我哪都没去,一直跟汐桐在家。”
顾宴之笑说,“你跟汐桐在一起我放心,对了晚意,周五晚上我爷爷九十岁寿辰,想邀请你和汐桐参加。”
黎晚意不假思索的说:“荣幸之至,我非常敬佩顾老先生。”
顾宴之的爷爷她之前有幸见过两次,是位战斗英雄,说句‘开国元勋’也不为过,是时代的楷模。
顾宴之犹豫片刻,有些吞吞吐吐,“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