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掌柜似乎早知道他会来,已经煮好了茶,在椅子上坐着等。
“你来了?”
姜文政颔首,落座。
整个屋子被书香的气息笼罩着,一旁放着的香炉源源不断的往外输送出一缕烟雾,随着微风轻拂,烟雾一下便融入了自然之中。
醉人的书香。
“来晚了,徽墨最早也得下月初一才能到。”
两人明明很少交心,但是独孤寒月却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到战王殿下的心思。
姜文政端起茶来,轻抿一口,带着略微打听的语气问他,“听闻是被一名女子买走了,她留下了什么?”
独孤寒月将一本手札拿上来,递给他。
姜文政翻到最后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战王殿下,这句如何?”
独孤寒月也没想到这名女子竟然有这般文采。
而姜文政一瞧这句诗词,手捏着书札,似是要弄烂一般。
独孤寒月见状,连忙抢了回来,“做什么?这可是我的东西。”
“这句诗词,是谁写的?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一连串的问题能够从冷漠无情的战王殿下嘴里说出来,也把独孤寒月惊呆了。
“好像是叫什么,喻景韵?”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子说的就是这个人名。
“她好像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当时跟一名女子起了冲突,估计是气不过,就呛了她几句。”
独孤寒月自然也没有忘记喻景韵跟郑红袖吵起来这件事情。
喻景韵,一切都是巧合么?
打开了那个铁匣子,一向生人勿近的踏雪也同她这般亲近,还知道惜书斋的规矩。
可她是喻景韵,不是她。
这一切也许是因为她告诉喻景韵的。
“怎么了?”独孤寒月见他脸上鲜少有冰裂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莫非是那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我倒是可以帮个忙。”
比如下次这名女子再拉的话,他好心的通知一下战王。
“不必。”战王殿下仍旧惜字如金。
“别呀,你若是不喜欢老王妃给你选的妃子,她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个她,自然是指喻景韵。
战王殿下冷笑,“既然没有墨,本王就告辞了。”
独孤寒月瞧着他我行我素的性子,摇头继续品茶。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