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韵也拿起来,放在嘴边,正准备要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尖叫声。
她放下茶杯,瞧着外头,疑惑的问道:“沈夫人,外头发生了何事?”
沈夫人喝了那冰茶,这会儿胃正有些难受,脸色也是煞白的,但为了自己的威严,还是硬着头皮对喻景韵说道:“下人总是不长记性,一惊一乍的,我去说道说道。”
说罢,便起身,在春花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喻景韵瞧着桌面上的茶,眼神森冷。
这沈府,可真是龙潭虎穴。
这茶自己今日是躲过去了,明日、后日呢?
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她还是得留在这里,尽管前路充满了荆棘,可一想到喻家军在那场战争中背负的骂名,她就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哪怕死,也要还喻家一个清白!
喻景韵到了沈家的消息,姜文政很快便知晓了,他斜靠在椅子上,而刑越则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刚禀告完喻姑娘的消息,这王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爷,需不需要我······”
姜文政懒懒的掀起眼眸,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随她去吧。”
她若真的不是棠儿,根本没有必要去沈家。
“那依王爷看,喻姑娘莫非真的是她?”
姜文政倒也不断定,只是分析道:“若她不是棠儿,她大可以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一生,又何须绞尽脑汁跟我回京城?”
刑越忽然觉得,殿下这般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
“更何况你不觉得她这步棋,下的很准么?”
“属下愚笨,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她与林千夏的赌约,吃定了她会找到郑红袖帮忙,林千夏不敢直接出面,让郑红袖当了炮灰,她就顺理成章的利用郑红袖的事情,拉近跟沈家的关系,从而接近沈周然,进入沈家。”
听他这么一分析,刑越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王爷,喻姑娘真是聪慧!”
她这是比沈周然多算了多少步棋子?
也难怪郑红袖这种小喽啰根本伤她不了分毫。
不过一想到那次在官府里面,她被打的浑身都是伤,姜文政不禁脸色一沉。
若这也是她的算计之内,那么她成功了。
她让他带着对喻家的愧疚,料定她有困难的时候,他会出手相助。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妮子能闹出什么水花来。
“暗杀官员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姜文政垂眸,看着手里的书籍,却半个字也没看进脑海里。
刑越说道:“黄埔司接手后,已经活捉了残留在京城的部分喻家军。”
闻言,姜文政脸色微沉,他们这是打算宁可错杀,也不愿意放过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