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靳醒来的时候,江阙还在睡。
颇为有料的胸膛下呼吸平稳,白而精致的面容在沉睡时格外乖巧,完全不似睡醒后那般咄咄逼人。
江阙的手搭在他腰上,两人贴得很近,像在抱一个大型玩偶。
时靳尽量在不吵醒江阙的基础上,小心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
起身坐到床边找拖鞋,垂眸,看到拖鞋旁边一小堆零零散散胡乱丢的纸团,是昨晚某人给他帮忙后随手丢的。
是他的。
也不止他的。
想到昨夜的荒唐。
时靳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身上睡衣扣子在昨晚全被某人解开,上面还有不轻不重的痕迹。
伴随身后少年轻缓的呼吸声,时靳回头看了眼,拧了拧眉,面上闪过一抹愁容。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造成这样的局面。
他也有错。
深叹了口气,时靳沉着脸将扣子扣回去。
刚扣了两颗,江阙就醒了,看见时靳坐在床边穿衣服,暗着嗓音道了句:“时医生,早。”
时靳顿了顿,背对江阙的眸色颤了颤,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而后加快扣子度。
在扣最后两颗的时候,刚睡醒的江阙抻了抻手,在时靳越着急越扣不好的动作中,江阙拉住时靳衣摆。
往前挪了挪身体,跟个没事人一样凑到时靳后面,撩开他后背衣摆,微微支身,轻轻吻在时靳后腰腰窝处。
霎时如电流击过。
时靳眸子微睁,背一下挺直。
被江阙吻过的后腰下意识往里凹,逃避似的,拒绝这股陌生的异样。
时靳的僵硬江阙看在眼里,勾唇笑了下,明知故问:“时医生?”
江阙没等到回应,反倒是时靳应激。
立即穿着拖鞋离床半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