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一堆东西,印度神油和十八禁的小玩具应有尽有。
看清那堆东西之后胡欢喜被江慎的直接噎了一下,很诧异地打量江慎:“不是,你来真的啊?我还以为你逗我玩呢?到底哪个狐狸精把你勾走了?”
说着走过来贴着江慎盯着他审视,江慎被过分夸张的香水味霸凌,堵住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推开胡欢喜:“说正事。”
胡欢喜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故意往江慎身边凑:“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啊?你先告诉我是哪个狐狸精!是不是那个什么不安?”
他就知道那个簕不安没安什么好心,才来晏城一年多就把江慎勾搭走了,呸!狐狸精!
江慎打断胡欢喜的联想:“不开玩笑,我真的赶时间。”
胡欢喜白眼一翻,幽怨开口:“好不容易看我一回,还是为了跟别人上-床,我他妈还得给你当老师,我也赶时间,老娘一个钟二百块钱呢!”
面对怨气横生的胡欢喜,江慎静默一瞬,而后道:
“我给你钱。”
胡欢喜又噎了一下,捂着胸口内伤半天,报复性拉扯江慎的外套:“钱都花了,要不上-床说?”
江慎推开他抬脚就走,“那我找别人”,胡欢喜连忙抓住他:“哎哎哎!我开玩笑的!”
江慎皱着眉头,怕自己回去晚了,万一商暮秋在等:“不开玩笑,快点!”
这幅模样胡欢喜属实看不明白——上个床而已,屁大点的事情,江慎是怎么搞得这么紧张严肃迫在眉睫的?
这玩意儿他妈不是提枪上就行?
还是说江慎不知道从哪进?
不应该吧,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跑,再说了,跟了商暮秋那么久,难不成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但是无论怎么说,胡欢喜这辈子是第一次有给人当老师讲授经验的机会,再加上江慎这莫名其妙的重视,正好最近的客人质量太低,他一身本领无处施展,胡欢喜也决定严肃一点。
——他决定严谨治学,理论贯通实践,把毕生所学和从业多年的心得全都传授给不耻求问的江慎!……
徐茂闻打着看热闹的心思拖商暮秋下楼,连美女都不要了,商暮秋听他说“你们家那个小虎牙”的时候蹙了下眉,紧接着听他说江慎在这儿,觉得徐茂闻这个大少爷玩心大起,又开始溜着人玩了。
江慎这个时间要么在北滩,要么回去跟江翠兰吃饭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商暮秋带了几分怀疑,徐茂闻拖着商暮秋大步冲到房间外指了指里面小声说:“里面有个鸭!你们家小虎牙喜欢男人啊?”
言语间不乏看好戏的意思。
出了晏城,商暮秋的取向没人知道,下午聊天的时候确实是不对劲,但是也没人提这一茬,徐茂闻离开北滩一直在问江慎跟他是什么兄弟,看他的时候为什么带着敌意,明显脑子还没转到那一步,徐茂闻一个直男,没可能无缘无故编这种瞎话。
商暮秋皱了下眉头,看到徐茂闻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信了一大半。
恰此时,里头传来说话声,一道阴柔的声音:“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那个谁勾引你!”
听着就像相好的找了别人,在算账。
徐茂闻侧着脑袋,头快趴在门上跟商暮秋描述江慎从后门溜进来时候的模样:“我亲眼看见的,裹得严严实实,地下党似的。”
紧接着,江慎的声音果然出现了:“你别管那么多,告诉我怎么弄就行。”
“我靠,都开始了?”徐茂闻回头朝商暮秋勾手指喊他一起趴墙根:“你们家小虎牙不一般啊?”
紧接着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翻东西的声音,江慎问胡欢喜找什么,胡欢喜思考过后觉得干讲不行,不够形象,要图文并茂,说:“这样,我有几张珍藏的盘,正版的,特清晰!咱们找找感觉。”
江慎:“啊?”
徐茂闻丝毫没有听墙角不道德的自觉,相当兴奋地给表情莫测的商暮秋实时转播里头的情况:“哈哈哈哈哈我靠,还要看片找感觉,要十八禁了!”
胡欢喜把自己的珍藏一张张往出来翻,拿着碟面挨个展示给江慎:“这个……日本的,怎么样?”江慎还没说什么,胡欢喜自己先否掉了:
“…不行不行太小了……韩国……不行,这对不好看……这个……哎呀这张有点无聊……这个这个!这个好,外国小卷毛!就是说话听不懂,对了你那个长什么样?你跟我说说?我给你找找对应的?”
江慎听胡欢喜煞有介事地给那些碟分类,着急走,有点不耐烦了:“跟这个有关系吗?”
不就演示一下,是两个人就行吧?
胡欢喜白眼不停,打开那张外国小卷毛的光盘盒子放进dvd里,打开开关:“那当然了!风格很不一样好不好!技术很重要的!又不是捣蒜,捣碎了就行!搞太狠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江慎其实根本没过心,脑子里只有当年一墙之隔之后翻箱倒柜的激烈声音。
糟糕的回忆堆积在心头的仿佛积雨云压顶,更加重了江慎的焦躁。
胡欢喜只当他是听进去了,很用力地点点头,顺便嘀咕着骂了几个床品不好的,然后继续敲重点:“是啊,所以啊!不能蛮干!你得知道心疼人!”
“得循序渐进!然后揣摩一下对方喜欢什么样的!也不能一味地温柔!”
“有的人喜欢温柔的,有的人就爱粗鲁的,你要是只顾着自己舒服,不管人家的死活,那不就是人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