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落在雄虫的肩膀上,勾出流畅的小臂线条,隐隐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艾勒特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只手。
耳畔除了微风拂过枝叶的簌簌声,就是移步在草丛中的声音,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们两虫。
“烦死了!!”
一声年轻的,喘着粗气的声音,吼出声。
这道来自树林外雄虫说话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字不差地落入艾勒特的耳蜗。
“什么虫屎运气碰到这种教官。”雄虫骂骂咧咧,欲要把所有的烦闷脱口而出。
一只雄虫不确定地道:“听说机械班……都是他教?”
“该死的。”
“难道只有我觉得教官长得不错。”
“跑个二十圈你就不觉得了。”
“……”
“诶,你们说……”一只雄虫停在树林口,扭头朝着里面看。
“说什么?”另一只雄虫问。
“你们说会不会有,雌虫和雄虫在幽会,在做那个……那个事啊。”
“哪个事?”
说上兴头的雄虫抬高了音量:“就是做i啊!”
艾勒特的面色一僵,被握着的手腕飞速燃起灼虫的高温,沿着血管,直接烧上了脖颈。
接触到他手腕的掌心好似滚烫的开水,能烫伤他的皮肤。
他猛然收回手,没入口袋,可随即雄虫又握住他的手腕抽了出来,低声地说了两个字:“别动。”
路卿扭头,一上来便对上了艾勒特的双目。
唇齿之间,呼吸交错,那么近。
艾勒特盯着那一排清晰可数的长睫,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脑海仿佛设定好的机器,自动跳出那段上午和坦奇相见时的画面。
收都收不住。
“不会吧,你从小到大没上过x教育课??”坦奇惊叫出声,下一瞬又紧紧闭上嘴巴,鬼鬼祟祟地四顾环视。
昨日的晚会没与坦奇碰头,让艾勒特有几分担心。
所幸早上终于联系到了他,尽管看得出他的眉眼间有几分倦色,但还算精神。
“你以为做i是什么?”
艾勒特顿了顿:“怀蛋。”
“啊,是怀蛋没错……嘶,怎么说呢,这个。”
坦奇咽了口唾沫,手掌抚面,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你这个……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么炸裂的话呢。”
“我给你看看,我拿出我压箱底的视频给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