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完全贴合药膳的使用条件,也还算凑合。
现在他很好奇这蛊药在阿拉奇身上的作用,于是手上勤快一些,扇扇风,加速汤的冷却。
路卿的这些想法雌虫们听不见,但能看到雄虫耐心地用纸板扇去汤头热度的画面,心底的一些火气散去大半,转而变成暧昧的眼神,流转于两虫之间。
“我直接喝就好了,阁下不用特别给我散热。”
阿拉奇说不出什么感觉,一把端走那盏汤将其喝了个干净。
放下汤蛊,雌虫的脸上是微微发红的。
额头冒着虚汗,手在脸侧不断地扇动:“好像有点热,应该是起效果了吧。”
路卿一顿:“效果那么快?”
“是。”阿拉奇点头。
路卿伸出手:“我看看。”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阿拉奇捂住眼睛,鼻翼微张,呼出炙热的鼻息。
路卿放下手,尊重病虫的意愿:“好。”
中间路卿又来过两次,让阿拉奇喝下两壶和前一盏一样的漆黑汤水。
阿拉奇第一次喝得太快,只感受到残留在唇齿之间的甘甜。
第二次喝和第三次喝又是另一种味道,微微发苦,却带一股清香,将他浮躁沸腾的血液按压下去,好似冰凉的泉水灌入他的血管乃至身体百位,舒服极了。
半夜,阿拉奇浑身似火燃烧。
路卿像掐准时间过来,送上第四蛊汤。
一样的汤,阿拉奇喝出第三种味道。
是鲜香四溢的。
“蛇肉?”阿拉奇舀起独留在空盏底的漆黑之物,询问的眼神看向路卿。
路卿:“对。”
阿拉奇二话不说吃下最后一块蛇肉,紧致肉竟咬出嚼劲的鲜香。
“好吃。”
阿拉奇舔舔嘴唇,回味口腔中弥漫的最后一丝余味,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直觉眼皮有些发痒。
路卿收去阿拉奇手中的空盏,问了些体会和感受,没再多说,点头离开。
就这么过了一天,到路卿要去上学的那天,阿拉奇的眼睛已经能看清一个物体的大概样子,只是略有模糊。
“这只是短时间的。药膳方子已经交给爷爷,找他就好。”
雄虫穿着来时的衣服,只是手边多了一只行李箱。
阿拉奇最初的五分好感,更准确来说是兴趣,现在变成了十分。
他找到一张压在桌面上的字条,这才知道,雄虫以免他们着急,在一天前就留下这句给他两天时间的话。
只是被其他东西压住才没看见。
如果他的眼睛真的能好起来……
阿拉奇嘴角掀起愉悦的笑意,或许他会亲自去雄虫的家一趟,拜访他,甚至……提出婚约。
虽然这张毁过容的脸,雄虫不一定看得上吧。
路卿傍晚回寝,将行李箱中的衣服收好后,从卡卡西那得知他的身体状况不错,明早就能正式上课。
交换过通讯器号的两虫聊了一个下午,或者说是卡卡西单方面地聊,一聊聊到现在,哭诉自己在医院的非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