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路卿抬头问:“或者喜欢的东西也好。”
艾勒特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没有……”
路卿调整坐姿,半身靠着窗台,掌心撑着侧脸轻笑道:“真的……没有吗?”
五个字意味深长地从路卿的口中滚落而出,艾勒特蜷了蜷手指,在对面灼灼的目光下,一股难言的羞耻感爬上了脖颈:“真的,没有,雄……主。”
“嗯,好。”路卿微笑着,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但我有特别想做的,不知道雌君能不能帮帮我。”
遇到路卿的事艾勒特难免认真,脸上的热度立刻降了下来,专注地看着他:“您说。”
路卿没有说话,只是坐正后摊开双臂,用带笑的眸子看了一眼艾勒特,和自己的腿。
艾勒特一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茫然的视线在两者之间转动,路卿又看着艾勒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艾勒特盯着路卿微开的大腿,这下瞬间明白了什么,喉咙堵塞,表情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看着路卿的眼睛里带着鲜明的戏谑,隐隐约约还有夹杂着一抹带着鼓励的温柔,停顿了许久,眼神来回地看,知道逃不过,最后还是认命地走上前,转身朝着路卿的腿上坐下。
艾勒特的耳垂染着一点不清晰的红,在一系列动作下愈烧愈旺,如风刮过一般扫过整片耳廓。他不敢真的坐下,只是虚虚地抬起下臀,用双臂撑着沙发的软垫,路卿看出了艾勒特的有意“作假”,轻笑一声,抓住雌虫的手腕,故意让他的姿势向着自己的胸口歪倒。
艾勒特一时不察,微微向路卿的前身扭转了方向,靠在了他身上。然而机体突然晃动了一下,艾勒特弯着的胳膊偏偏滑倒撞在机舱的墙壁上,发出“咚”得一声重响。
路卿握住艾勒特的上臂,脸色立刻变了:“痛吗?!”
路卿揽着艾勒特的后背,而艾勒特半边身体压在路卿的上方区域。
艾勒特垂下头,一片阴影牢牢笼罩着身下的雄虫,长裤紧贴着他的大腿,赤红色的眼眸忽闪不定,像是一条虎视眈眈的蛇,死死纠缠着雄虫的视线:“不痛的,雄主。”
路卿紧锁着眉,看见艾勒特的手肘毫发无伤,放下了心,抬起头看了一眼控制舱的屏幕,路线正常,窗外也是正常的景色,并没有什么障碍物。
若是书书在这里,倒是可以让它帮忙看看原因,路卿想。
这时,耳旁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和腿上奇异的反应,勾起了他的注意。
路卿的眼神多出几分异样,眼眸微扬着对上雌虫赤色的瞳孔,只见艾勒特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爬上了一抹猩红,直勾勾地盯着他,于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从鼻尖哼出一声笑来。
“艾勒特,想玩游戏吗?我想和你……玩个游戏。”路卿似笑非笑,眼神里探出几分勾虫的意味,他摸着上方雌虫的脸,手指划过鼻尖,落在鲜红柔软的嘴唇,声音略微有几分沙哑。
艾勒特垂落着眼,盯着雄虫微开的领口,喃喃着:“想。”
路卿没有说话,拇指和食指揉动着唇角的位置,拉开了一点缝隙。艾勒特撑着墙壁的手臂,不知何时落在雄虫的后脑,膝盖也落于雄虫的膝盖之间。
雄虫的手指修长而干净,只是透着不太健康的苍白,拨开柔软的上唇和下唇,直直伸进了口腔,抓住了静静等待的赤红舌条。
舌头是如同他印象中的软滑炙热,唯一不同的是有着迟缓主虫不一般的灵活与韧性。艾勒特合上眼,舌头如蛇一般灵动,绕着指尖乱跳,似是与它共舞。
他的唇微张,含住指尖乃至指腹,一寸寸地将这一点点苍白色吞进柔软的口腔,直至把指根一并“吞吃”下肚。
渐渐地,清晰的虫素颗粒弥漫在空气中。路卿微微眯起眼,来回抽动了几下手指,便将其抽了出来。艾勒特用深邃的红眸紧盯着他,唇角是一片湿濡的痕迹。
“继续吗?”路卿抬手揉了揉雌虫的发顶,毕竟快要到家了。
艾勒特用固执的眼神盯着路卿的领口,一只手攥紧了眼前雄虫的纽扣,声音沙哑地解开:“继续。”
“……”
过了许久,停下的飞行器才走出两个虫来。
虽然知道艾勒特虫素上脑和不上脑是两种性子,路卿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衬衫凌乱的雌虫沉默着脸拘谨地往前走,眼底是茫然之后的羞愧难当。机舱中飘散着淡淡的虫素味道,他是否该庆幸机舱里的东西不多,否则岂不是一片狼藉?
路卿摇摇头,留给艾勒特充分过滤的时间。
反正时间还长,他们会有很远很远的未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路卿偶尔会直播,提高一下自己的推广度。
因为难度不高,加上二皇子看重他的药膳,有意合作,路卿时常会给退役或受伤的雌虫送药膳,完成药膳书的实操任务。很快,书就刷到了最高一阶。
只是最后一个药膳却始终为一片漆黑的问号,路卿想想,干脆顺其自然,等他不再是问号了再说。
最近老洛克没有再出手,这倒是让路卿感到奇怪,按照他的性格不该没有一丝波动的才对。
他原本还想靠老洛克的联系,看看能否套出一些关于海腥味的源头,现在只能放下,等到合适的时候偷偷回去了。
然而事与愿违,一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周后,路卿被军部的虫联系,说是在洛克家的宅邸,发现了洛克·艾文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