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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岑听南越想越气恼,药膏落在手腕上被他细细涂抹,泛起的冰凉触感也压不住她心头的火。

她挣扎着想把顾砚时踢开,却被他轻而易举闪过。

“啪。”

一个巴掌重重落到这夜色里正亟待盛开的牡丹上。

岑听南彻底僵住不动了。

“非得这样才乖是吗?”顾砚时一手扔控着她的手腕,另一手却不知从何处寻出一根长方形的事物,此刻正隔着长裙贴着她最脆弱无助的柔软之处。

冷硬、坚实的长物,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带着哭腔问:“这是什么?!”

“别怕,不过是夫人幼时最喜爱的玩伴。我命人照着将军府那根的模样,重制了一根。”顾砚时慢条斯理道,“现下夜深,左右无人,不如我们好好清算清算,白日夫人犯下的错?”

此刻屋内昏黄一片,屋外夜色四合,偶有星子闪烁,四野寂籁,岑听南抽抽噎噎的委屈声间或响起,将夜色都撩拨得醉人。

“我哪有犯错,惹上李璟澈又不是我愿意的!”

顾砚时掂着手中戒尺:“李璟澈是个疯的,放浪形骸,这不怪你。”

“岑二姑娘错的是,一不该不听我的话,擅自离席,将自己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中。”

“二不该在遇到了危险后还想跑,倘若那人不是李璟澈而是个穷凶极恶的劫匪呢?又倘若今日我未能及时赶到呢?你与他体力悬殊,逞一时小聪明以为能逃跑,其实最是无脑。”

岑听南被他说得冷静下来,听进去些,多少觉得这人狗嘴里也勉强吐了几颗象牙出来,勉为其难不再挣扎,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顾砚时见状勾唇,放松了些对她的

钳制,叫她也好过些。

“这三不该,是你不该在圣上动怒时,意图站出来替我顶罪。”

……他连这都发现了?

既然发现了,又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岑听南有些不平,伸直了脖子倔道:“自小爹爹便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出现在那处。圣上要怪罪于你也是被我牵连,我自然要站出来的!”

“平日里这么担心你爹爹名声受损,这会儿就不担心了?”

“镇北大将军恨不得将你阿兄丢去北境受苦,真是为了建功立业么?刀剑无眼,此次北伐又不知何时能归,他难道就不怕你阿兄出事么?”

“带走你阿兄一是为了磨砺他,二也是做给李璟湛看。”

“大将军在告诉李璟湛,你们岑府上下,一心为国,并无二心。你父亲,不过是在护着你和你母亲。”

“连他都要刻意在李璟湛面前降低存在感,你又何必要跳出来惹这个眼呢?凡事还有我在呢。”

顾砚时平日里话从不多,人前装得冷寂孤傲,人后对岑听南热切些却也有限,难得长篇大论这样多,都是在说她爹爹的事……

岑听南其实已经听进去了八分。

但骄傲的岑二姑娘自小就不是个会认错的主。

她绷直了浑身的反骨,冷硬道:“要你管。”

“和圣上商量好要分权的是你,为了拿我做人质,不惜毁了自己名声也要上门提亲的还是你。这会儿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你若真懂我爹爹一心为国的抱负,今日我们俩就不会是这样的关系!”

岑听南说到后头,都有些鼻酸,前世举家那样惨烈,除了李璟澈以外,整朝上下未曾听说谁为爹爹说过半句好话,若顾砚时真这样想爹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岑府上下那么多口人无辜被流放。

他和李璟湛分明就是一根绳上的臭蚂蚱!

顾砚时并不意外她的激动情绪:“你说得对。最初提亲的确是想拿你做个人质,叫手握大权的镇北大将军心头有个忌惮。可如今——”

“我改主意了。”顾砚时握着戒尺,声音倏地冷硬起来,“从前你我不相干,可今后,我得管着你。”

“是以今日这三桩错,便罚你三十下,好叫你长长记性。”

岑听南闹道:“凭什么!连爹爹都没打过,没打过我这里……”

“凭我是你夫君。”顾砚时按着岑听南,收着力落下戒尺,“报数。”

岑听南所有的不满与反骨,抗争与羞恼,都在这戒尺落在身后的脆弱时,化作了呜咽。

怎么可以这样,她已经是及笄嫁人的妇人,却被夫君按在桌上,以对待孩童的方式做出这样的行径……

满室的春意浓得都要化不开……

顾砚时戒尺使得并不重。

岑听南初初还有些害怕,脑里将他上天下地咒骂了一通,以为他拿她当犯人对待。可到后头却在一下又一下微热的刺痛中,尝到了酥酥麻麻快乐的滋味。

那是她身上柔软的地方,平日里裹着绫罗绸缎,不可远观,也不可被亵玩,此刻却有人用这样冷硬的事物,粗暴而蛮横地对待它……

岑听南渐渐有些意乱了,羞红的脸与凌乱的鬓,为这满室春意添着靡滟。

顾砚时听她呜咽出声,平日里澄澈的眼潋滟得要滴出水似的,本就无双的模样此刻更是动人,便知她渐渐溺在了里头。

左相大人见她也这样欢喜享受,心头愉悦几分,声音也柔下来:“岑二姑娘不报数,这三十下今夜可就……打不完了。”

“还是你,就喜欢我这样呢?”他的调笑声像是一把火,烧得岑听南愈发难耐。

“……一。”

“……二,呜……”她颤着身子,小声数道。

顾砚时却道:“我记得岑二姑娘晚间可是用了些食物的,声音怎么这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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