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准备手术。”
耿大夫也不多言,接过穿上,已经进入一个医者治疗状态当中,神情严谨,完全与之前饭桌抢食时是两种状态人格。
舒然开始为陆二两的患腿消毒,铺上无茵布,找到病灶点,开始为陆二做切肤引脓手术。
手术期间,耿大夫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舒然那娴熟手法步骤看,这哪里像是第一次做手术,分明就是从无数次手术中累积出来的经验!
还是说国师的徒弟本就天赋异禀?
耿大夫此时再没有一丝轻视眼前的小丫头的想法。
而是肃然起敬的心态去看待舒然,年龄不论大小有医术造诣颇高者皆吾师耶!
引流出脓水,刮去骨头上腐肉。
通过肉与骨头的剥离,舒然看的出陆二两的小腿骨两次断裂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也不是跌伤,纯粹是外力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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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压下心中的怒气,待得了空必得去一操究竟!
小心地把断骨对好,撒上祛腐生肌散,开始做疮口缝会术,靠小腿底端留下两针,埋下引线流管,防止会才起脓血。
上夹板固定,缠上绷带,手术就算做好了。
不过疮口每天还得要清洗消毒,所以前五日,舒然必须得留在医馆内看护陆二两。
对于舒然能留在医馆五日,心情高兴的莫过于当归,正好趁这五日,他要好好地跟陆姑娘学习做菜手艺。
并且明确表示,陆二两的吃喝拉撒一切都包在他身上。
有着当归的大包大揽,把看护陆二两的活都揽了去,自然也就没有陆老太与陆三钱什么事了。
陆老太得知陆二两手术很成功,又问舒然她能不能进来看一眼儿子?
舒然表示可以。
陆老太就走进手术房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儿子,就是睡着的状态,脸上没现一丝痛苦,呼吸均匀。
陆老太又掀开毯子下陆二两的腿看看,看用了夹板固定,还用纱布缠绕固定,也就放了心。
陆三钱也跟在他老娘身侧欢看了这一切,他没有多言,生怕老娘再骂他打他,他会再忍不住嚎叫出声,再把二哥给吵醒,那样侄女莲花也会对他不喜。
母子在这里没啥事,就决定回去。
“莲花呀,奶在这里也帮不忙,就回家帮你捶麦穗去。奶…奶身上没装钱,你…”
陆老太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孙女要钱给坐车费。
若是三十两二十里路,她就步行回去了。
着实是县城离家太远,到靠山村,足足有五十多里路。若是坐别的村牛车都收费三文钱四文钱,只有老文头心善,本村乡里乡亲,他只收两文钱,每天挣个辛苦钱。
陆老太想,待孙女得了空,一定让她帮大文子媳妇看看,可能给她治出了根,这些年真是苦了大文子一人。
舒然看出她奶的不好意思,又看看陆三钱一副神游天外,只怕是身上也没装钱。
就转身从背篓里掏出一串钱递给陆老太,“奶,这里有二百文,给你,一会儿你和三叔租一辆骡车,回家也快些。”
说完又把陆三钱拽到很远的另一边,从兜里掏出二十文钱,“三叔,我知道你身上定是没装钱,我这里二十文钱给你留付车费。
再说了你和我奶一块儿坐车,你总不能让她帮你付车费吧?你是做儿子的,理应这个车费都该你来出。
今日老文伯的牛车被咱家包了,咱们靠山村就没有回村的牛车了,搭坐别村的车费自然就要多出一半。”
舒然光说话,手里攥着钱丝毫没有向前递的意思。
陆三钱一边嫌弃钱少,二十比二百,一边伸着手去接。
就差没出口:你快把钱给我呀?
舒然说着说着脸色一转,变的严肃起来。
“三叔,你告诉我,我爹回来家后,去我姐家,到底生了什么事?”
陆三钱一看舒然变脸,而且放冷气压,立马收回来向前伸着的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