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没有上锁。
荷花推开门板,屋内散出一股子霉味。
正对房门摆放一张小方桌,和配套的四张小凳,随意摆放在小方桌的下面。
两间厢房是相通的,中间没有隔墙,房顶屋笆挂满了蜘蛛网。
里间靠墙摆放一张四尺宽的木板床,上边随意摆放她和小丫的衣服。
床边是一张两屉雕花桌子,对面墙边摆放两只红木大箱子,锁头也都被打开。
荷花连忙去掀开其中一只红木箱子,去翻找她当初藏银的衣服。
那是小丫的穿小的棉裤,她就是塞入那破旧的棉蕠里。
她记得总共有六两多银子,那日她带走了二两,还余四两多,都是细碎银子。
她翻了两下,就看到摆放在箱子底部的几件捆绑在一起的小丫穿小的旧衣。
还好!还在!
荷花解开捆绑的布带,抽出那件藏银的旧棉裤,打开,伸手向里面掏了掏,掏出所有的碎银子来。
撕了一块旧布,把碎银包裹缠绕一番,塞入怀里。
陆一斤就站在门边处为她把风。
她拿出两床床单把她和小丫所有的衣服收拾收拾,摆放床单里系好。另外又把三床被裖也放在被单里包裹着。
既然不想在这里过了,一样东西也不能便宜他们。
即便是旧衣也拿出去,有愿意买的,给钱就卖,卖不掉的就送。
她还有几块压箱底的布料也不见了。
也不知道被谁翻去了。
八抬嫁妆,如今这屋子里只有四抬,加上前院西厢大衣柜五抬,还少三样嫁妆。
“爹,还少三样嫁妆呢!我去对面的院子里找一找。”
“嗯,爹陪着你。绝不能让你被人家打了去。”
父女二人走出西厢,穿过拱门来到对面的后院里。
原先这处后院里也建有茅房和牲口棚子,如今都被拆了。
建有厨房,柴房,现又建了下人房。
主屋建有倒座房,打了门,可直接通向前院。
荷花在下人房里看到了箱笼,这也是她的嫁妆。
还少两台,就是两个被厨。
于是她穿过倒座房,来婆婆住的卧房里,果然,她看到了自己的一台嫁妆。
还差一个。
于是,她又跑到刘二来的卧房,推开门一看。
呵!房间里不仅有一台嫁妆是她,就连他们睡的拔步架子床也是她的。
可算是真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得知自己东西所在,便和陆一斤走出了院子。
店铺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群。
马氏和刘家婆婆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拽着对方的头滚在地上。
边上刘二来两口子一想加入,就被舒然一鞭子甩了过去。
二人吓得如猴子一样蹦跳,若是嘴上不干不净,也会被鞭子抽打。
二人又气又恼也是没了办法!
现在他们也认出了舒然就是昨日来闹事的小姑娘。
他们对她是又恨又怕。
这边闹的正欢,那边又好事的跑去镇上的医馆里把刘家生的事情说给刘喜父子二人听。
因刘喜昨日被舒然来两个封眼拳定成乌鸡眼,当时还能看见,但一夜过去,天未明时,家里大夫一波又一波来给刘二来媳妇看肚子疼的事情,家里担心她有喜了,是不是小产的征兆,结果请了三个大夫来看,都说没有喜,就是被踢痛了,养上一段时日会好的。
刘喜的爹担心刘喜的眼睛,就请了大夫去看看,结果刘喜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
这眼看着成亲在即,眼睛肿成这样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