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如果用“漂亮”来形容,会觉得肤浅。可如果用别的词语来加以修饰,又会觉得……觉得画蛇添足,是添加负担。
一个无法描述的淡笑,甚至短暂的只存在了两秒的时间。
元归云没有因为这个笑容失态,也没有像恋爱文主角那样心动,他灰色的瞳孔就如同记住世界上所有从他面前略过的风景一样,记住了这个微笑,当然也相应的只记住了两秒,便遗忘了。
关于穿鞋的话题,好像不用再多说解释了。
江西糖觉得自己一身轻,不,更准确的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过。
轻的他的心都开始发飘,整个人的状态都活泼了起来。
江西糖忍不住走了两步,又左右交换跺了跺脚,试试鞋子如何。然后他发现鞋子的码数刚刚好,穿起来也很舒适。
这个过程中,鞋上的小雪球跟着江西糖的动作轻盈地晃动,透露出天真的稚气。
“有个问题,我一直挺想问你。”
江西糖爱不释手地晃了一会毛绒小雪球,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停在了元归云面前:“你叫我公主,我呢?一直称呼你的全名吗?”
“如果公主叫腻了,可以换一个字称呼我。”
江西糖歪了歪头,好奇的追问:“一个字?是什么?”
元归云一本正经:“喂,读音是第四音。”
喂?!
江西糖有点被逗笑了,元归云用一张霸气侧漏的脸说这种话,有种荒诞的反差感。
“我只是一个保镖,公主喊我的全名,就已经是对我的看重了。等你心情不好,要发脾气的时候,我的全名也可以变成喂喂喂。”
江西糖这次真没忍住,笑的头顶的兔耳朵都直发颤。
“喂喂喂?我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
江西糖又觉得元归云跟他想象中的形象,有了差别。
元归云看着江西糖生气勃勃,比之前还要漂亮灵动的模样,没有不识好歹地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不是他会开玩笑,是公主现在愿意有心情去听玩笑话。
“半路夫妻,监考起来,就是差点意思。”监考官A9变成了一个冰雕,还不忘记想一些下流的事情:“换做别的考生,此时就算不doi,也会亲个难舍难分。我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精神却可以跟着兴奋起来啊……唉,现在却像在看纯情的动画片一样,搞的我心很冷。”
“什么喂喂喂?老攻或者老公不好吗?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调,懂不懂在漂亮美人面前怎么样占便宜,搞暧。昧啊?不行,换我来!”
监考官A9抱着成年人的心态,结果去了幼儿园的路,一时间大失所望,贬低元归云,看不起他。
“你想投胎去当考生?”监考官C7冷不丁地接了一句话,直接把监考官A9给吓老实了。
“呸呸呸,小77,你居然那么恨我吗?恨到对我说了如此恶毒的诅咒!”A9被吓的都正经起来了。
考场上的监考官是可以做考生的,但这是一种流放。
程序复杂不说,最后的结果还充满着不确定性。
用简单的话来说,监考官想成为考生……快进到最后一步,会被打入投胎的文字通道。
他们会存在于无数文字中,最后被有缘人捕捉,再用文字的形式“创造”出来,这才是成为考生的第一步。
第二步,能不能成为考生的关键在于,当时有缘人捕捉的“监考官”是全部,还是一半,还是四分之一,还是十六分之一……总之,捕捉到的”监考官”越完整,成为考生的几率越大,反之亦然。
监考官普遍认为这不是“投胎”,这是碎尸万段后的傻子转生,所以还当什么考生?不如直接灰飞烟灭,死的彻彻底底,什么也不剩。
所以,A9把C7的话当做是恶毒的诅咒,很脏的脏话,完全是站得住脚跟的。
监考官C7好像又觉得不够,又冰冷地补了一句:“他是为了考试及格,都没有你喜欢这个考生,你确实可以去把他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