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走,聂允儿便偷偷摸摸想进入主卧。
她一只手紧了紧袖子里的短刀,心里想着:今日在众人面前不好动手,但此刻就你一人,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如何跟我斗。
突然,横空出现几个武功高强的将士,拦住聂允儿去路。
“大胆,我是公主,你们也敢拦?”聂允儿尖着声音喊道。
“这是主子内室,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其中一个冷冰冰答道。
聂允儿还想说什么。
江成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允公主,您能来喝臣的喜酒,臣深感荣幸,只是前院才是喝喜酒的
地方,这里是臣与爱妻内室。公主恐走错了地方吧?”
糟糕!恐是她刚才声音太大,让江成听到了!聂允儿气急败坏想道。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聂允儿一边啜泣一边对江成道:“成哥哥,你可记得那次父皇让你护我去宝塔寺?不瞒你说,我自那次便对你情根深种。”
没想到江城丝毫不给她颜面,冰着脸打断道:“请公主慎言。臣自小一人长大,并无一个亲人。您乃万金之躯,还是莫要自降身份。臣奉命行的事太多了,实在不记得什么宝塔寺之行。且臣对除自己爱妻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无做过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这整个王城,爱慕臣之人,可从街头排到巷尾,若是人人都如此对臣,那臣得出家当和尚才能得清净。”
他顿了顿继续道:“臣,谢过公主倾慕,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臣之心仅有一颗,全在妻子孩子身上。望公主,莫要多做纠缠!”
他嘴上说着最恭敬的话语,表情动作却无半丝恭敬可言。
聂允儿只觉得此刻,心都要裂开了。她指着房内,如一个泼妇一般大喊道:“我是公主,你娶了我,就是城中驸马,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到时父王定会重用你,封侯称相都是有可能的。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断送了自己前程。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偏偏要选她!”
他冷笑了一声道:“谢公主抬举。可惜臣一直觉得,身
为男儿,首先有的便是硬骨头,凭着女人上位,我还没可怜到那个份儿上。就算可以凭着女人封侯称相,恐怕,也难以服众。
更何况,我从未想过封侯称相。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只想守着妻子孩子,平安过日子而已。若是没了他们,活着没甚意思。”
他顿了顿继续一脸温柔道:“至于为什么选她,自然是因为她就是她,世上仅一个,无人可以替代,无人可取代。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聂允儿多想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然而不是。
哀莫大于心死,她只觉得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
气血上涌,她早就忘记了,今日是江城大婚,还有其他人在场,只尖声喊道:“你竟然堕落致斯,果然是个妖精,我今天还偏要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聂允儿身后一声:“胡闹!”把她喝住了。
听见聂王的声音,聂允儿心头一跳。
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她瞬间有些腿软。
聂允儿缓缓转头一看,但见聂王正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一干重臣。
他狠厉地看着她,对身边的影卫道:“还不快把她给我拖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刚才便听院内争吵,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却不成想,是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她满眼绝望,拖走之际,她不死心朝着聂王大喊道:“父王,那女人不配做妻,她生下的孩子是个残疾儿!您可以收回旨意”
她见聂王神色和缓了,以为尚
有商讨余地。不曾想,聂王却朝着她吼道:“住嘴!怎么生了你这个东西。我已经跟召唤族的王子定了,今年中旬把你嫁过去。若是让他听闻这丑闻,你在那边定没什么好日子过。你若想继续断送你的前程,便继续纠缠吧。大不了把你送到寺里当尼姑。”
又对着影卫道:“把她的令牌给我摘下来。你给我一天到晚监视她,在成婚之前,决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寝宫半步。”
然而聂允儿却已经毫不在意,她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眼泪。因爱生恨,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聂允儿毒蛇般的眼睛,阴狠地盯着江成,对自己发誓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既然我不能得到,我也决不让你们好过!咱们走着瞧!
聂允儿自是不知,此刻贤妃听果儿一字一句汇报此事,递给她一个玉镯,阴狠一笑道:“这次你功劳不小,恐怕王上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蠢笨如猪。王后的位子。。。。。"
果儿笑着道:“那允公主也真是,您只是给了个勾儿她就自己就乖乖上来了。”
贤妃嘲笑道:“还不是那王后宠的?不过如此也好!也算是帮王上证明传言是真的了,哪怕那江城地位再怎么超然,没了健全的子嗣,还不是会衰退下去!王上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