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风吹进病房,吹散了江淮序那点微末的对于久别重逢的期待。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让步。
“没接到电话是你作为丈夫的失职。”温辞溪狠狠拽紧吊水的软管,说出这句话时,宛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话里的潜意思是你或许是一名合格的飞行员,但却没尽到一个老公和爸爸该有的责任。
江淮序浑身紧绷,即使在梦里反复强迫自己放下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可再听到这样冰冷的话时,心里还是会条件反射一般的发痛。
他记得在梦里的时候,温辞溪是说的:“工作就这么重要?”
说完就申请了调职,没给他一点消息。
想到这,江淮序低垂眼眸。
“你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做的飞行员,而现在我需要一个丈夫……”
这话听的江淮序怒火中烧,他咬了咬后槽牙,轻轻颔首:“不是你说要升职了,让我陪你吗?”
“我承认,对于这个孩子,我有一定的责任,可你难道就一点责任没有吗?”
……
病房里瞬间静默下来。
江淮序虽然冷,但他几乎不会发脾气。3
更何况在温辞溪面前,他一向都是温柔的,体贴的。
女人的瞳孔微微瞪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片刻后,她才轻挑眉尖别开视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你,这几天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到你,出去吧。”
听她这样说,江淮序虽然无奈,可也只能走出了病房。
江淮序呼出一口气,那个梦太过真实,他太过于害怕事情会像梦里那样发展。
或许是因为他怼了温辞溪,又或许因为她本来就忙,这几天江淮序都没见过她。
两人的关系瞬间冷了下来,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