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晴儿还是没有外出?”茅老跟家里的管家问道。
“回主子,小姐每日除了在家吃饭,在家绣花,便是读书,练剑,并未外出。”管家拱拱手道。
茅老闻此,叹了口气道:“以后就不必再管她了,她已经到这个年纪,随她怎么折腾吧。反正我也已经一把老骨头了,说不定过个几年就要入土了,这人一老,就越发渴望起亲情来。以前我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到最后,失了所爱,气死了妻子,如今连女儿也。。。。。哎!如今想来,当真是不值,那些个东西怎比得了亲人重要?若是我当时有晴儿一半的勇气,带着她私奔,恐怕如今,也不会造出这么多孽来。今日听她那么说,我生气的同时,细细想来,年轻时候的确犯过许多错,我对不起她和她娘。她变成如今这样,或许就是我当初把她逼太紧又没有陪她,关心她的缘故。”
管家只安慰道:“主子,您也是为了小姐着想,以后她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况且,您也有您的苦衷。”
茅老眼神里划过一丝悲伤,落寞。但想起正事,他转而对管家道:“这几日,你就把晴儿身边的人抽出来,放一个人在坊市之间打听江城一家,再派个人隐在江城军队里,看能不能打听出一些些对江城不利的消息来,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坐着太尉这个位置,恐怕早有人垂涎已久。再挑出几个机灵
的姑娘婆子,看能不能安插到江城家里去。还有,再派几个影子跟着聂崇聂良。平日里,我不得在家中,这几年,家里对亏有你照看着。“
那管家拱拱手道:“您是主子,为您做事是应该的。”
“我也该走了,过几日我会再回来问问结果。”
茅老前脚刚走,后脚茅怡晴便从门口进来。
“伯伯,他这次回来又是什么事?”茅怡晴给管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问道。
“看来你今天这一闹还是有些作用,他倒是有些悔意,下次你要不要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他会因此做出一些改变。”
茅怡晴讽刺一笑,含着泪道:“伯伯,你觉得我该相信他吗?他总是嘴上说着漂亮话,但实际上呢?他可有好好跟我说过一次话?若不是聂王跟他长得完全不同,我都怀疑聂王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若是告诉他实情,恐怕为了那聂王他都会毫不犹豫杀了那孩子。若非如此,我当初也不会。。。。。”
“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他们跟君王应当签订了什么东西吧,受君王制约,出不来也是正常。“管家道
”你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事实胜于雄辩。他有空跟那女人相会,没时间看我们母女。若是他们偶尔私下来往也就罢了。偏偏让娘亲碰上他们的丑事。否则娘也不会早早的离开我了。他还不如你疼我呢。“茅怡晴气呼呼道。
管家张口预要说些什么,但
一想到有些事自己的确不好做评论,便又沉默了下去。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就跟自己的女儿一般。这些年,她逢年过节不是给他送鞋就是送吃的。他一个下人,能得做主子的这般关照,自然是感恩戴德。
茅怡晴平息了半响,眼睛一转问道:”他这次找你,可是让你派人继续监视我?”。
“那倒不是,主子倒是特地吩咐我了,让我们不必限制于你,以后也不会有人跟着你了。只是他让我派人调查江太尉一家。也不知为何。”管家一脸凝重道。
“他是聂王手里的一把刀,约莫是聂王要整他吧?“
“嗯,小姐您早些休息。属下就先退下了。”
“好,伯伯,我听说你家孩子最近要出嫁了。最近做了些绣品,你帮我带给她吧。”
管家眼里略带暖意道:“谢小姐关心。”
“不妨事,也就是顺手的事儿。”自从他们强把她捉回来,她便想尽办法想重获自由,如今终于如愿了。这些年她虽未出门,但外面的传言却无所不知,这都得益于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为此她舍掉了不少银钱,也费了不少心思。
“是时候找机会,去正大光明见见我的女儿了。如今恐怕她在学府,寻不到机会。待除夕之时,她应该会回家吧?我先做些荷包,明日再去街上准备些漂亮的发饰,衣物,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太寒碜。”她这般想着,便又急匆匆回到屋
子。她丝毫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冲着江太尉去的,而是冲着熙桑而去。
而另一面,熙桑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渐渐产生了一丝丝波澜。
那日她一觉睡醒,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奇异愈合。(当然了,她把这一切归功于娘亲的良药)。
娘亲第二日来给她上药,竟发现她活蹦乱跳的。她板着脸道:“还不快趴着?你屁股不疼?”
熙桑这才兴奋道:“娘,您昨日上的药膏是哪里制的啊?药效太好了,我就睡了一个晚上,屁股就完全好了。你看我坐床上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就好像你打我的事都是一场梦似的。”
艾青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糯团。她想起上次熙桑受伤时,糯团拿回来的神之泪,理所当然,将这功劳归在了糯团身上。
糯团见艾青那感激的眼神,耷拉着脑袋,心里咆哮道:“你们都冤枉我了,这好事儿不是我做得,别好端端让我背功劳啊。”
后面几晚上,她习惯性把糯团抱上床。糯团却蹬着腿硬是不从,俗称:“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公母有别,睡在一起不合适。”
熙桑一脸无语道:“我是女的,不是母的。你是动物又不是人,有什么关系?”
糯团却理直气壮道:“那不行,老子清清白白的身子是留给未来媳妇儿的,可不能让你玷污了。”
熙桑无奈,只得让下人做了个软垫子,铺在地上,让
他每日睡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