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昭怔然一瞬,手中的扳指都停下了转动。
他想过戚若遥会和他闹,和他吵,甚至提前去戚宣连那边打了招呼,说若是戚若遥闹起来,便把她送回将军府,重新管教。
但他没想过,戚若遥就这样认下了。
书房内一瞬静谧下来,寒风涌动缓缓吹进萧尘昭的心里。
他陡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萧尘昭恍惚一瞬,缓了又缓,薄唇才轻吐出一句:“遥儿,你与我好似生疏了许多。”
不是好似。
是她和萧尘昭之间,本来就该保持这个距离。
戚若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萧尘昭细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的腰间一片素净:“本王曾送你的那块暖玉呢?你一直随身携带,近些日子却好似再没见你戴过了?”
如果萧尘昭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不仅是他送的暖玉,还有头钗、东珠、手镯。
她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卖掉了,凑做军资只为让将士们有衣服过冬。
但她不会告诉萧尘昭,只随口一答:“许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
或许是真的想开了,戚若遥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躬身朝着萧尘昭行礼,眼里连一丝情谊也没剩下。
“如若皇叔能将剩下的三锭金给我。”
“我愿开祠堂,请宗族,将戚飞燕记在戚家族谱上,让她真正成为我戚家的一份子。”
“望皇叔原谅我这些日子的冲撞鲁莽,也算是恭贺皇叔,觅得良缘,白首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