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意识是江川努力朝我伸过来的那只手,和他失去了全部血色的脸。
再醒来是在医院。
我还活着。
江源夸我福大命大,暴雨在山上呆了半个月,竟然还活着。
我想开口问他江川的情况,可又害怕听到一个我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最后还是他看出来我的欲言又止,主动告诉我:
“我弟弟是祸害遗千年,没伤到动脉,现在在加拿大的疗养院呢。”
我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活着,还活着就挺好的。
“项目进展很顺利,总部这边下了调令,派你去伦敦公派两年。”
“去不去?”
话题突然又回到工作,就好像那些生生死死的事都翻篇了。
也是,
只要活着就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人也一样。
“去啊,”我点了点头继续道,
“为什么不去?”
公派是好机会,回来了就能更进一步,我从来没打算在这个总监的位子上停留太长时间。
江源倒是表情有点佩服,
“我还以为你。。。。。。算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回心转意和江川和好?以为我经历了生死觉得在一起更重要?
未来还有很长,很长很长。
发生什么事都不一定。
需要我回头迁就的人,只能成为过去。
只有等在未来的人,才配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