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初站在院子里,视线落在梧桐旁的那把木椅。
她走过去,小心地坐下
风吹了一晚,好似还有他的温度。
“嗯,知道了”
沈嘉行接了一杯水,抓了药一口顺下去。
“知道就完事了?”
“嗯,要不然呢”秦曼初弯腰,小巧的手掌托着下巴支在腿上,笑眯眯地说。
“语气有些猖狂啊曼初同学”
秦曼初不以为然:“对啊!”
沈嘉行懒懒地靠着沙,听筒里软软糯糯的声音催得他困。
直到耳边都是他均匀的呼吸声,秦曼初才挂断了电话。
年根底下,奶奶买了好些个红纸,院子里的墙,树根,甚至老太太腌咸菜的陶罐一个不落全都贴上了。
大大小小,满满当当,落眼一片数不尽的福。
秦曼初拿了一张巴掌大的红纸,轻轻的贴在木椅上。
那把困住她,终其一生的木椅。
张齐火急火燎的冲到公司的时候,夜已经逐渐黑了。
张齐直奔顶层,快的向办公室小跑,推开门,屋里黑压压一片,张齐屏住呼吸,听见有微弱的呼吸声。
张齐顺着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各色灯光,放轻了步子往里走,在沙前看清了沈嘉行。
男人斜靠在沙靠背,肩膀抵在抱枕上,手里还握着手机。
张齐松了松领带,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从回国后,沈嘉行几乎没有睡过一整晚。
“怎么不在医院守着”
黑暗中,沙上的男人淡淡的开口,声音带着干哑。
张齐摸着黑接了杯水,递给沈嘉行
“醒了?”
“动静这么大,我除非是聋了”沈嘉行接过水杯猛喝了几口,又再次靠回去:“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