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连累了天正兄,是我害死了他,孩子,我早就猜到你爹可能已经死了,可我不知道他的尸身在哪儿?
那时候你还小,我不敢告诉你真相。”言知府眼眶湿润的看着他。
“叔父,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的父亲可能遇到什么不好的事,等着他去救,一直不敢去想父亲不在人世。
“事情要从八年前三月说起,当年我还是县令,有一天端王来到县衙拉拢我为他所用。
他要我把新收上来的粮食偷龙转凤给他说是应急用,瑞王说不会亏待我。
我自是不愿,要拉走粮食可以,除非有朝廷公文批下,那次谈不拢,端王负气走了。
我原以为此事就此过了,没找到端王几日后带着一大箱黄金过来,那时我意识到了危机,端王可能要谋反。
我连夜写折子上报朝廷,可折子转手到了端王的手里,那时我才知道我府上早已被监视。
天正兄来找我下棋,看我神色不佳,问我何故想要帮我,我怕连累到他,告诉他这段时间公务繁琐让他不要来找我。
可是终究是逃不过,半月后天正兄在君悦酒楼不小心听到了端王谈话,看他行迹可疑跟了一路来县衙。
天正兄以为我做糊涂事还过来劝我,我不敢告诉他事情让他不要管。
夫人回娘家省亲,途中马儿受惊,夫人护着一双儿女摔死,当晚端王送信过来威胁我若不配合,下个遭殃的就是我的一双儿女。
第二天粮仓着火,其实是被端王掉包,夫人已被害死,为了保住孩子,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端王带走了粮草。
天正兄来府上悼念,在书房现了端王的信,知道了真相。”言长卿拿出来了信给夜淮宸。
“后来呢?”应怀远哽咽的问道。
“我明明让天正兄不要管的,他怎么可能听的进去,还私底下继续调查。
监视我的人现了天正兄和我往来的勤,甚着我们不注意,从背后砸伤了天正兄的头部。
那时候的天正兄应该还活着,为了继续威胁我,他们把天正兄带走。”多年来的秘密解开,言知府松了口气。
“此后隔一季度端王要我上交粮食,不然天正兄就活不了,好在半年后端王被现谋反被诛杀,此后再没有人威胁到我。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天正兄,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后来我感觉天正兄可能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他被放进墙里。
我有愧啊,我们年轻时约定一生清正,可是我却保护不了他和家人。”
“殿下,下官为反贼提供粮草,还请殿下降罪。”言知府起身艰难的跪下。
“提供粮草。”夜淮宸眯起双眸深思,“言知府起来吧,本殿下听闻你这些年勤政为民,足与抵过。”
“谢殿下。”随从扶起言知府。
“原来是这样。”应怀远得知真相神态木然。
“孩子,都是因为我,不然你爹不会死。”言知府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
“叔父,万不可如此,父亲刚正不阿就算不是因为叔父您,他也会如此做,是远儿该感谢您这些年的栽培。”应怀远忙扶起他。
“我也是害死院长的帮凶。”宋子扬跪下惭愧的说道。
“子扬,你说什么呢?当年你才十岁。”应怀远诧异。
“院长生前曾经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交给当时庐州的知府,当天天色不太好,我就先带回家中。
想第二天再送去,我母亲有疯病不知怎么被她拿到的,盒子不小心被她弄没了。
我整整找了三天都没能找到,后来院长就失踪了,若我没带回家就好了,这是我后来找到的,可是已经没有用了。”宋子扬拿出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