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爵的话,让姜清棠平复的心绪渐起了波澜。
“北溟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是我们,而不是他一人。
“会!”祁斯爵语气肯定。
“你吸入了迷·药,让医生过来看看?免得有后遗症。”
她说这话时,瞥了眼他的手,指甲有缺口现象,手背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脑子里闪过储物室,墙壁上的抓痕。
以及他在书屋反常的行为,让她渐渐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困惑’。
虽然已经知道祁斯爵患有躁狂症。
但直觉告诉她,祁斯爵身上还有其他未知的特殊症状。
“王妈说发现你的时候,你在沙发上,可为什么我到的时候你在地上?”
她瞥了眼茶几上的黑白照片,用比较轻快的语气问。
“我苏醒过一次,但因为迷·药的药性仍有残留,加上储物间里氧气不足,就又昏过去了。”
祁斯爵循着她的视线看向照片。
年轻的祁老很好认,但与之搭肩的另一人身份,对姜清棠来说却是未知。
“你认识他吗?”姜清棠转移话题,且指了指照片。
“不认识。”祁斯爵回答。
确切说并未见过本人。
这个人身份比较特殊,若无特殊渠道,一般人是不可能见到他的。
“是北柽吗?”
姜清棠大胆提问。
祁斯爵解袖口的手一顿。
姜清棠有所觉察,心照不宣。
“少夫人,燕窝粥好了。”王妈端来吃的。
姜清棠接过,打开后发现燕窝粥上撒了花瓣。
祁斯爵眼眸微眯。
“怎么她的粥有,我的没有?”
王妈这才注意到,“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后厨的小心思吧。”
“祁少您看,少夫人的盅也还是偏粉色的。”
祁斯爵打量了眼,还真是。
刚腾起的疑虑才打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棠棠。”
祁斯爵捏着调羹的手一紧,指骨泛白。
犀利的眼扫向她,“他又来了?”
“他要是不来,这会儿我应该已经成浮尸了。”姜清棠喝了一口,脸色平静的起身开门。
“她什么意思?”祁斯爵不解的看向王妈。
原以为姜清棠是开门,直至余光瞥见她出去,他立马要跟上去,王妈立马解释:“时序把少夫人从露台推下了河,差点就溺死了。得亏了傅先生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