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根本来不及多想,便看到被百里景煜强行压制住的乌克邪,陡然从袖中取出一物。
此物形态特殊,一看便知是一种罕见的暗器。
不知道为什么,楚婳感受到自已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她甚至忘了发出声音,只是“咻”地一下猛地站起身来。
红木小几上的茶水和糕点洒了一地,但此时不管是楚婳还是铃兰无一人在意,二人都目不转睛盯着比武台上焦灼的战况。
百里景煜与乌克邪又重新战了起来,他是多次死里逃生、刀尖舐血的人,乌克邪的偷袭对他算不了什么。
当看到百里景煜不仅未被暗器所伤,反而灵活避开,再次将乌克邪压制住时,楚婳满意地勾了勾唇。
比试的规矩是由楚婳亲自定下,第一场比试是比武,但却不排斥使用暗器、毒素甚至是蛊。
简单来说,参赛者只要能赢,可以不择手段。
因而,乌克邪刚刚的行为并不违规。
不知道为什么,楚婳看到比武台上胜利者姿态的百里景煜,总觉得有一丝碍眼。
她突然很想知道,高贵又骄傲的北澜帝若是被敌人踩到泥泞里,会是怎样的一幅美景。
看来,第二场比试的规则要改一改了呢…
……
楚婳回府后,在一众迎接她回府的人中,并没见到她想要见的人。
往常她下朝回来,她的金丝雀儿总是乖顺地候在那儿。
偏今日却不见人影,看来确实病得不轻。
与此同时,在百里景煜的院中,沈修堪堪放下手中盛着墨汁的白瓷小碗。
“陛下,发已染好。”
沈修望着百里景煜那未干透的发梢,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他家陛下容易吗?
为了那大洛公主,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先前为了接近她、守护她,将一头银发尽数染成黑色,伪装成面首陪在她身边。
如今为了参加与西诏的比武,更是借口自已生病,实则暗暗恢复成一头银发、戴了面具上场。
所幸,陛下胜了,心思没有白费。
“嗯,孤今日胜了。”
胜了第一局,他就又离他的殿下近了一步。
百里景煜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回来后说的第几遍了。
沈修白眼都已经翻累了,敷衍道。
“嗯,知道了,陛下最是英明神武。”
“参见殿下。”门外不远处传来丫鬟请安的声音。
是他的殿下亲自来寻他了吗?
百里景煜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被针刺似的猛地弹跳起来。
这是殿下第一次来此,往常都是召他过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