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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苏日安正要避开,余光却忽然瞥见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无名指指根的部位,在灯光下泛着银白光亮的戒指。

结婚时他亲手将它戴在傅瑞延的手上,一直到现在,他和傅瑞延关系破裂,它却依旧光亮如新。

苏日安终归还是没能成功躲开,手掌被傅瑞延握在手心,没怎么用力,却始终无法挣脱。

沈秋做手术的那天,地上的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绿化丛的深处有时不时裸露出来的浅白。

傅瑞延说到做到,比和苏日安约定好的时间还要早半个小时到,两人一块在手术室外等待。

手术大概要持续三个小时,等待的过程中,苏日安一直坐不太住,频繁地在走廊里踱步。

傅瑞延站在他身边,接了两个比较重要的电话,将剩余的不是特别要紧的通讯都转交给了韩枫处,而后便走到了苏日安面前。

因为紧张,苏日安一夜未睡,此刻眼下攒着乌青。傅瑞延拉了他一把,苏日安才像是终于察觉到累似的,跟着傅瑞延一块坐到了长椅上。

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苏日安立刻迎了上去,看到沈秋头上包着白色纱布,不省人事地躺在上面。

他问医生情况如何,听到对方说“手术很成功”几个字,心头的石头才算是终于落了地。

沈秋做完手术的当天并没有什么异样,意外发生在做完手术的那天夜里。

当时已经是半夜了,傅瑞延临时有事,早早便回了公司,整个病房就只剩了苏日安和沈秋在。

因为已经两天没有休息好,苏日安实在太累,趴在病床边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沈秋的心率就是在这个时候减下来的。

沈秋原本就有心脏问题,早在商定手术时间的时候,医生就曾提醒过苏日安这方面的问题。但最终的手术过程很是顺利,谁也没有料到沈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意外。

彼时刚过凌晨两点,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苏日安被瞬间惊醒,天旋地转地站起身来,几乎是无意识的,跟着冲进来护士再次将沈秋转送到手术室。

苏日安如白天一样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但却没有力气再动,他整个人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站到双腿麻木都没有想到要坐下。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但却没有一个画面能够长久地保留下去。

【作者有话说】

先写到这儿,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再更一章,但估计悬,最好明天再来看(/_\)。

第27章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沈秋被抢救的时候,苏日安想起了自己五岁那年的一些往事。

彼时他才刚刚开始学习跳舞,所在的那个舞蹈班离家很远,沈秋并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但却从不会去接送他。

他的舞蹈服和鞋子从来都是家里的保姆帮忙准备,保姆若是有事请假,他便连第二天要带去舞蹈班的午饭都没有人做。

让苏日安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他六岁那年的儿童节。当时市里举办少儿芭蕾舞比赛,苏日安不出意外拿了第一名,带着奖杯跟着保姆阿姨回家的时候,恰巧撞上了沈秋和苏启十分激烈的一次争吵。

印象里,两人其实很少吵架,事实上,他们的状态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苏日安从没见过他们一起上桌吃饭,哪怕有客人在的时候,沈秋也绝对不会舍予苏启哪怕一丝一毫的面子。

引发那天争吵的具体原因是什么,苏日安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的沈秋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从没见过自己一向端庄体面的母亲发那么大的脾气,虽然害怕,却也还是跑到了母亲的身边,企图通过自己微不足道的安慰让对方少难过一点。

但他刚靠近对方,就被母亲用力甩开了。

沉重的奖杯“砰”的一声磕在地板上,碎裂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苏日安并没有立刻开始难过,只是觉得手心很痛,被阿姨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才察觉到有某种黏腻的液体不断地从自己胀痛的掌心往下滴。

那天晚上,仍旧是阿姨陪苏日安睡,被纱布包裹住的右手不是很灵活,苏日安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始终没能适应抓握时带来的不适感。

那晚,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阿姨,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沈秋出现在门口,手里握着那只因为缺少零件而被粘得乱七八糟的奖杯。

直到母亲走到他床边,苏日安才清醒过来,他看到母亲通红的眼眶,听到对方说:“对不起,安安。”

苏日安已经不记得自己那时候有没有掉眼泪了,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母亲弄伤的他,远比受伤这件事更让人难过。

不过好在那天的最后依然是沈秋陪在他身边,母亲的眼泪远重要过自己短暂的疼痛,所以苏日安并没有过于挂怀,那天夜里还是做了一个相对不错的美梦。

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苏日安其实早就已经不再纠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和别人的不太一样,也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不同。

他并不认为沈秋是全然的不爱他,很多时候对方也会为自己权衡利弊,在他遭受父亲的反对时,支持他去做自己所真正喜欢的事情。

只是他身上携带着太多让沈秋不忍直视的往事。苏日安的家庭不够幸福美满,他便也不再奢求能有一个让他幸福的母亲。

沈秋心衰过世的那天夜里,苏日安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沈家人。

那些人一个个西装革履,背着苏日安商量了什么,然后一个据说是苏日安舅舅的人走到苏日安面前,提出可以在沈家老宅替沈秋举办葬礼。

那人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但苏日安一直魂不守舍,都没怎么听懂,更没能记住,只是在对方闭上嘴巴的时候,摇了摇头,然后委婉地请对方离开。

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被恶意编织出来的噩梦,密不透风地将苏日安困住,逼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苏日安始终有种不真实感,尽管从那天和沈秋的对话开始,持续发酵的不安早就已经预告给了他,但苏日安依然无法接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一个人的事实。

他独自在医院的走廊里待了很久,凌晨的医院寂静苍凉,走廊的灯彻夜亮着,安全指示灯牌悬挂在苏日安头顶,散发着绿莹莹的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急,目标明确且越来越近地跑过来,最终停在了苏日安面前。

傅瑞延缓着呼吸,先是透过屋门朝里面看了眼,然后叫了他一声:“苏日安。”

傅瑞延还穿着白天离开时的那套衣服,苏日安猜想他应该是一直在处公司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睡,猛然听说了这边的消息,这才急匆匆地赶来。

沈秋生前对傅瑞延不错,傅瑞延这时候来看望,于情于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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