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博得了重生的机会,纵使前方是深渊他也会奋力一搏。
在这个苍冷的深宫,他只为努力活着。
自打洛瑾辞看到那个铜铃,他就认出了许远山,他当然相信对方的本事,毕竟前世他可是取代了安望那阉狗,成为了皇上身边的一大红人。
所以,他可以先暂时放过许远山,只希望这次的许远山不要让他失望,否则下场只能和前世一样。
冰雪又悄无声息地掩盖住洛瑾辞走时的路。
*
“今天你就好好待在笼子。”一大早文惠就蹲在桌案前和笼子里趴着的小猫叨叨不停,“太子殿下还说你可精了,比咱家还精,让咱家不准给你打开笼门。”
“所以这次咱家给你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笼子,喜欢吗?”说着还一脸求夸奖的傻样。
趴着的温昀愤愤不平的叫了声。
不管关多大的笼子……这都是在虐待猫!
见小猫懒洋洋的,不似昨天的活泼,文惠还想说什么,就被一声叫喊打断了。
“文惠!”
“小殿下您怎么来了。”小惠子立马站了起来,迎上去,“太子殿下还没下早朝。”
“我就是来给太子哥哥送点东西。”洛禹川说着还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乌溜溜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小惠子。
“哎哟,我的小祖宗呀,您别给太子殿下惹祸就行了。”
洛禹川也知道是自己的过错,撇撇嘴没反驳,反而岔开了话题。
“诶,那不是小白吗!”他惊喜的跑到桌案前,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小白怎么在太子哥哥这儿。”
“原来它真叫小白呀。”
“那可不,你看他白生生的,不叫小白叫什么?”
“……”
这还是一群可怕且没有文化的人。
见洛禹川伸手要去碰笼子,文惠赶紧上前制止。
“小殿下,这可不行,太子殿下说不能碰这猫儿。”
洛禹川想到最近闯的祸,最终还是把手伸了回来。
“那我等太子哥哥回来。”
然后安安分分坐到了一旁,文惠也不敢离开半步,生怕洛禹川又闯什么祸,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
就笼子里的温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开始打起盹来。
安静的大殿上只能听到火盆里噼里啪啦的火声,见洛禹川要不是盯着小猫发呆,要么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文惠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这份寂静。
“小殿下您生病也才好,不如先回去歇着,您送的东西,奴才保准完好无损的交给太子殿下。”
一听这话,坐得端正的洛禹川又把怀里的东西抱得紧紧地。
“不用,这是我送给太子哥哥的生辰礼物。”
然而处于半梦半醒的温昀被这句生辰惊醒了。
文惠无奈地看着洛禹川:“小殿下,太子殿下的生辰还有几日呢,您现在就送生辰礼物是不是早了些。”
然后又小声嘀咕了句:“而且现在送了,生辰那天呢?”
那句嘀咕当然也落到了洛禹川的耳里,带有婴儿肥的脸上有些羞愤,他只是因为昨晚的事想迫不及待的感谢太子哥哥,然而自己身边又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先把这个原本准备好的生辰礼物拿了出来。
至于太子哥哥生辰那日。
“太子哥哥生辰,我定会送个更好的!”
说完自己稳稳坐在原位,显然非亲自送到不可。
温昀看着洛禹川圆乎乎的小脸,思绪却飞向了远方。
番外里,洛瑾辞所有的不幸都是从十三岁生辰那日开始的。
异眸自古就是不祥的征兆,南燕国司星阁大祭司还曾预言过,异眸降世乃毁国之兆。
这异眸自然成了南燕国最大的禁忌。
洛瑾辞的紫眸就在十三岁生辰宴会上初露端倪,两只眸子短暂变成了紫色,还被朝内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瞥见,从此埋下祸端。
那它是不是只要阻止了这个不幸的开端,不让那位大臣瞧见,洛瑾辞后面的路就不会这么难走。
然而温昀这么一想,就连洛禹川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直到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才回过神来。
淡淡的雪松,还掺杂着一丝寒风。
“殿下,奴才有一直好好看着它。”
“嗯。”洛瑾辞说着把洛禹川送他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他走到温昀面前停了下来。
“待会儿本宫把你送回去。”
温昀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温润含笑的眼睛,一时忘了思考,直到听到文惠咋咋呼呼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洛瑾辞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