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怪人都这么可怕吗,居然连可爱的小猫都不放过。
温昀刚想回应对方,就感受到一双手从它背后把它抱起。
洛瑾辞一双含笑的眼睛望着傅子桑,说出的话却带着满满的冷意:“傅太医需要试药,本宫可以替你找试药的对象,但它不可以。”
傅子桑一张端正的脸面无表情地看向洛瑾辞,眼里没任何波澜:“微臣需要的话,定不会向太子殿下客气的。”
卧槽!傅子桑居然这么勇,敢这么和本文最大的反派说话,不过的确有狂妄的资本,要不然怎么叫怪医呢。
傅子桑刚走,很快又来了新的客人。
“瑾辞,最近身体好些没?”雄浑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坐在桌案前看书的洛瑾辞刚要起身行礼,就被洛司渊按住了肩膀,摇了摇头。
候在洛司渊身旁的许远山立马抬来了一张椅子,洛司渊顺势坐下来。
两人之间仅有一臂的距离。
“多谢父皇牵挂,已经好了许多。”洛瑾辞一双温柔地桃花眼望着坐在斜前面的男人。
今日的洛司渊穿了件黑色暗纹龙袍,即使到了中年依旧英俊挺拔,一双凤眸更是如刀刃般凌冽,只是眉间有着如雾色朦胧般的疲态。
温昀蹲在洛瑾辞腿上细细打量着洛司渊,更加断定洛瑾辞的长相大多是随了母亲。
闻着洛司渊身上浓重的熏香味,温昀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它朝洛瑾辞怀里又挪了挪,把脸直接埋在洛瑾辞怀里,闻着那股淡淡的雪松味,才舒坦些。
洛瑾辞垂下睑,看着只露出雪白毛绒绒脊背的温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抬手又摸了摸。
一旁的洛司渊将洛瑾辞少年心性地行为看在眼里,来了兴致,突然开口询问道:“朕听有人提起说你宫中的人前几日一直在寻这尺玉,如今是怎么寻回的?”
窝在洛瑾辞怀里打瞌睡的温昀突然被这句话惊醒,原来洛瑾辞是悄悄把它送出宫的,没让别人知道。
难道是怕宫里危险,有人会伤害它?
因为它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这时头顶传来少年清脆的声音:“应是贪玩跑了出去,这几日玩累了才自己回来的。”
对面的洛司渊点点头,这玩意儿再如何称作灵宠,始终不过一只畜生罢了。
他适时转了话题,视线落在了洛瑾辞的双腿上,有些担忧道:“朕刚刚见你殿内出去一个小太医,朕从未见过他,待会儿朕再请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来给你看看,若是落下病根恐不好。”
洛瑾辞回道:“傅太医是姜太医的学生,上次儿臣的伤寒,只喝了他三贴药就好了。”
“果真这么厉害,这岂不埋没了人才,朕记下了,下次生病就唤他。”
“父皇龙体向来安康,怎会生病。”
洛司渊被洛瑾辞这话惹得开怀大笑,最后又聊了聊近日的考学内容,用了午膳才离开。
走之前还以瞧着洛瑾辞气血不好,赏赐了一盆元樨草,据说这是北鸣进贡的神草,具有安神、促眠、润色之效。
许远山捧着元樨草微微笑道:“殿下好福气,这可是陛下专门为您准备的元樨草。”
说着就把东西放在桌案上。
洛瑾辞看着被压在花盆下的纸条,眼底如深潭,波澜不惊。
然而距这件事结束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皇上是如何宠溺太子殿下的,不仅一早来亲自看殿下,陪殿下用膳,还赏赐一株名贵医药花草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宫。
……
温昀没想到自己才回来几日,就享受了高级vip的待遇,如今连喂食的事都由洛瑾辞亲力亲为,洛瑾辞还嘱咐它别贪吃,也不要吃给人喂的东西,在给它喂食前洛瑾辞还会验毒,确认无事后,才给它吃。
总之,对它的关心比之前翻了好几个倍。
它知道皇宫一向波涛暗涌,如今体会到了洛瑾辞的这般关怀,它才清醒的意识到曾经的洛瑾辞原来就根本不关心它的死活。
估计它死了都不会多看一眼。
温昀吃着洛瑾辞给它喂的小鱼干,不禁感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这么一点点地位了。
吃饱后,温昀懒洋洋趴在桌案上,视线却落在了右上角的元樨草上。
这元樨草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深绿色的枝条两两之间互相缠绕着,中间是圆柱状的枝干,就像多肉一样,在顶端开着几朵紫色的花,花瓣长长的,微微向外翘,中间的花蕊是淡黄色的五角星。
温昀忍不住好奇,支起脚凑上前,想细细闻一下那花的气味。
却被一只手把脑袋按了回去。
洛瑾辞声音淡淡,斜睨了一眼那盆草:“别乱闻。”
然后用剪子剪了一朵花和一些枝条包在帕子里,塞到衣袖中后嘱咐了温昀一句正准备出门,就见温昀不满地叫了几声,从桌案跳下来站在他脚边。
洛瑾辞拿它没办法,只好任由对方跟着。
这次温昀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跟着洛瑾辞了,颇有一种被合作伙伴认同的感觉。
洛瑾辞这次是去了太医院,太医院晚上当值的人少些,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弟子在看到洛瑾辞时,顿时打起了精气神,希望有幸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不料洛瑾辞却向他们询问了那个怪人傅子桑在哪。
那人真是走了狗屎运,能让太子殿下亲自来见。
温昀跟在洛瑾辞身侧,听到后面的人刻意放小的声音在背后议论傅子桑的事,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真的就只会嘴上说说。
它还没走进屋,就闻到了那股浓浓的中药味。
果然,傅子桑每日都忙着熬药,看到太子殿下来,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熬药,只是在见到它迈进门槛的那一瞬间,对方的眼神似乎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