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凌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她那随便涂鸦,画不画也无所谓。”
“你可不一样,要是今天那一铲子落在你手上,我会自责死的。”
凌宇的声线低沉悦耳,自带一股子慵懒温柔的劲儿。
在温凝夏最熬不下去的那一年,就是凌宇天天趴在她的耳边,给她讲故事,为她读诗。
跟她说了数千数万遍“我爱你”。
他将她从悬崖边接下来,用爱意娇养着长出了新的枝桠。
眼看着即将开出苞蕾,他却迷恋上了另一朵花。
温凝夏的脸上滑过潮湿的泪痕。
她仰望着天花板,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她把自己关闭了起来,哪怕安夏攀着凌宇的胳膊雀跃地走进病房,她也没有挪开一秒的视线。
“夏夏你醒啦?”凌宇的声音有些高兴,他拂开安夏的手,快步走到床前,“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凌宇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深邃又深情。
他此时望着温凝夏,眼里依旧漾满了关切和心疼。
“夏夏?你怎么了?”
凌宇欺身向前,轻轻握住温凝夏的左手。
温凝夏如同触电般用力甩开:“别碰我。”
“夏夏?”
“你的夏夏在那边。”温凝夏的嗓音干涩中还带着哭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坚定无比,“带着你的宝贝夏夏,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