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有伤害你,所以你也不想伤害他,是吗?”
阮娴看着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宿寒芝却牵起?了?她?的手,道:“阿阮,三阶种?的夜叉拥有一定?的智慧,他们会说部?分人?的语言,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一些人?的劣根性。”
劣根性?阮娴看着宿寒芝,手指动了?动,下意识有点想止住宿寒芝,让他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
然而她?没有那样做,然后她?就看见宿寒芝漂亮的嘴巴张开,说出了?一串不那么美丽的话。
“比如?欺骗和?谎言。”宿寒芝道,“或许你不相?信,但?三阶种?的夜叉很多时候和?人?类有相?似之处。他们具有的智慧,让他们更擅长用谎言和?欺骗来?捕捉猎物。”
“也许你觉得他对你没有恶意,觉得他没有伤害你,但?这都可?能是用来?欺骗你的手段。”
“越是接近人?类的三阶种?,越会欺骗。当你以为他对你很好,和?人?类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不会伤害你的时候,才?真正走进了?他们的陷阱里。”
“终有一天,他们会露出真面目。而当他们朝你张开獠牙时,你就无法离开了?。”
说完这些话后,宿寒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就好像怕她?下一刻就会不见,又好像是珍惜这一次的失而复得。
说完之后,他最后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阮娴看着宿寒芝的眼睛,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想来?肯定?是难看无比。她?嘴角带着僵硬的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
“是啊。”阮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的对。”
三阶种?的夜叉,最会骗人?了?。
第40章沧溟珠宿寒芝的每一句话,都在扎阮娴……
宿寒芝的每一句话,都在扎阮娴的心。
虽然她?知?道宿寒芝的话指的不是她?,但是身为一个正在“骗人”的夜叉,她?心虚。
“我就那么好骗吗?”阮娴看着宿寒芝,然后又小声?地接了句,“谁更好骗还不一定呢。”
“什么?”她?后面那半句话太轻,让宿寒芝有些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不会被骗的。”阮娴重复了一句。
宿寒芝看起来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她?的样子,但好歹还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虽然几经波折,但现在好歹也算是一个不坏的局面了。
“我们走吧。”
他们在这里也停留了一段时间了,也该出?发了。
“去?哪儿?”宿寒芝问?道。
“你来参加狩猎大会肯定有你的目的,我就跟着你呗。”阮娴理所当然道,“所以?当然要由你来带路。”
目的?宿寒芝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阮娴和?他并肩走在路上:“因为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会对这种狩猎大赛有兴趣的人。所以?你会来参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阮娴说?话间回头看向?他,却见宿寒芝也同时看向?了她?。他嘴角带着一点笑意,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
二人就这样并肩走在路上,宿寒芝的右手和?她?的左手绑在一起,宽大的衣袖垂了下来,将其?遮住了。
“你是不是应该把这个解开?了?”阮娴边走边举起手,看着那根将两人手腕绑在一起的布条。
“不行。”
“可是这样很不方便。”
宿寒芝闻言,侧眼看了她?一眼:“那就,等到不方便的时候再说?。”
“······”
阮娴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干脆也不提这件事?了,任由两人的手被绑在一起。
他们走在路上,阮娴的心情也逐渐趋向?平静。但是她?心里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始终像是一个结一样杵在那里,很膈应。
想了想后,她?还是决定不要太别扭,所以?就直问?道:“你方才说?的人,是盛萱兰吗?”
宿寒芝闻言,却好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
听了这句话后的阮娴,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开?心。就好像那个一
直磨着她?心的死结,一下就被解开?了。
对啊,现在剧情已经改变了很多,虽然宿寒芝和?盛萱兰是书中的男女主,但实际上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交集了。
如果真按书中剧情所写的话,宿寒芝现在应该是和?盛萱兰一起参加狩猎大赛,然后去?取那样东西,而不是跟着她?阮娴。
既然宿寒芝和?盛萱兰如今没有那种深刻的感情,自然谈不上因为她?一个人,而发誓要灭了一个种族。
阮娴自己都没有发现,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原本有些复杂的心瞬间就轻松了许多。
而宿寒芝的关注一直就只?放在她?一个人身上,他敏感地感受到了阮娴的情绪变化,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只?要她?高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