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几句,和上司围炉而坐,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工作上。
杨旭和陆时砚报备了近期一些工作安排。江锦插不上话,只好默默吃美食。
这家餐厅的三文鱼,肉质细腻鲜嫩,江锦连吃了两块。
杨旭报备完工作,见他们对工作一向严谨的陆总一边精准地指出项目中存在的一些纰漏,一边一心二用的剥了只虾递到江锦碗中。
紧接着又剥了一只。
“……”
见他呆愣,陆时砚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杨旭答。
顿了顿,他又说:“就觉得您挺贤妻良母的。”
“……”
陆总脸色变换了一阵。
一直负责吃虾的江锦听到这一句“贤妻良母”没忍住趴在桌子上,肩膀一颤一颤的,憋得有点辛苦。
不知杨旭什么眼光,他实在无法把高大威猛的陆时砚和这个成语联想在一起。
陆时砚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杨旭,又看了眼匍匐在桌子上的江锦。
一边是下属,一边是前助理转正老婆。
陆时砚撂挑子不干了。
他得重新找回一丝尊严来。
陆时砚慢条斯理地将浸满汤汁的手套扯下来扔在一旁,大爷一样身子往后一靠,颐指气使道:“锦儿,给我倒杯水。”
锦儿从胳膊中抬起头,已经撵去眼底的笑意,神色如常道“砚儿,要喝点什么水。”
那极力压制的嘴角快要翘到天上了。
有没有被老公迷死
两人眉来眼去,杨旭叹了一口气。
上次陆川来酒庄撸去了两瓶好酒,临走前曾吐槽过他哥,杨旭当时不以为然,如今他终于体会到陆川所受的苦。
咳咳。
杨旭虚虚咳了两声,希望他俩能自重。
他一直咳个不停,陆时砚终于拧眉看向他:“嗓子不舒服”
“不是,”杨旭清了清嗓子:“被噎了。”
“……”
出了餐厅和杨旭告别后,江锦吃得比较撑,想溜溜食,他提议走回去。
晚风轻轻吹在脸颊,空气中有淡淡栀子花的香味,和喜欢的人散步,像是身处梦境。
此刻身边如果有一把吉他,江锦真想席地而坐,陆时砚当他的唯一听众,他把相思谱成一首乐曲,深深弹给他听。
“陆时砚。”
“嗯?”
“我们以后老了,也会这样牵着手散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