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休息了一晚,江无淮就前往议政殿处理随国事宜。
这数月有温璟坐镇,随国没出什么幺蛾子,但是温璟手段过于温和,有些疑难杂症需要江无淮亲手处置。
大殿之上,江无淮坐在王座,接受着群臣的叩拜。
温璟和谢知一立于王座两侧。
此后的数个时辰,一道道命令下达,迅开展实施,让温璟不禁感叹,先前他代为管理随国事务时,这些人对他只是服从,偶尔还会提出异议,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如今在江无淮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唯唯诺诺的除了敬重还有害怕。
温璟心中感慨万千。
怪不得师尊收了无淮之后不再招收弟子了,无淮修炼天赋卓绝,如今这国家也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本君不在的这段时日,想必各位大臣都安分守己,尽心尽力恪尽职守吧?”处理了几件紧要的事情之后,江无淮撑着头,闭目养神。
“为君上分忧,是我等的荣幸!”高台之下群臣齐齐回答。
不恪尽职守的都已经满门抄斩了,他们敢搞什么小动作吗?
听到此话,江无淮缓缓掀开眼皮,轻飘飘开口,“那便从丞相开始述职吧。”
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话一出,大殿内群臣只觉得温度骤降,比之外面的风雪还要寒冷,无一不是低着头,屏住呼吸,心中思绪万千,思索着等会轮到自己该如何组织语言。
又生怕君上不按职位顺序,突然点名到自己不知所措。
大殿之内乍然间只剩下被点名的丞相的声音,而后是各阶级的群臣。
紧张又严肃,一一列举着君上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自己的所作所为。
做得好的,有奖赏,不够好的,则合议提出更好的解决措施。
江无淮淡漠的双眸扫向高台之下的商议的群臣,在众人提出对策时适时拍板做决定,偶尔听到不足之处及时指正。
一早上有惊无险度过了。
群臣们汗淋淋离开大殿,提了一早上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了。
“先王说这小皇子最是温润和雅,谁曾想竟是这般的果决狠辣。”出了大殿后,一名大臣一边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忍不住低声同另一位大臣感叹道。
先王在世时,数次提到如今这位君上,说他性情温润,不喜束缚,而且筋骨卓越,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奇才,后又得海外仙门的赏识,他们很少能见到真人。
谁料竟是这般的让人不寒而栗,君上管理随国这么久他们还是满含畏惧,无从适应。
但能将随国治理得如此繁盛,又令他们折服。
真是既高兴又害怕。
“你不要命了,私下议论君上乃是大不敬之罪,你不怕被有心人利用?”同行的大臣深表认可,但是这非议君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可没有那么多脑袋给嘴巴撑腰。
“慎言!慎言!”
……
转眼又是几个日夜更迭。
万万里之外,凌国谨王府。
“启禀王爷,随国君王派人送来了一个盒子。”一名侍卫端着个黑色的匣子站到任谨行的书房门口,高声禀报。
“进来。”任谨行冷嗤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有说是什么东西吗?”
“来人留言说您看到了会开心得……额……”侍卫顿了一下,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说!”
“说您看到了会开心得手舞足蹈地摔东西。”侍卫心一横,咬着牙说出那句原封不动传来的话。
任谨行沉着脸,打开黑色的盒子。
里面只有一张令牌,是他暗卫营领任易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