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送来了催情香,并严肃地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失败,后果自负。”
尤小怜听了,一脸上战场的悲壮感:“那徐大将军,在我死前,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徐青瞻知道她的要求,应下了:“你放心,祸不及你父亲。”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尤小怜释然一笑:“那就多谢徐大将军了。”
她也很感谢原主父亲,就在晚上行动前,写了一封遗书,主旨就是与君世世为父女,更结来生未了情。
写完了,就拿上催情香,藏进袖子里,去了宸光殿主殿。
谢政安靠坐在桌案前,冷着一张厌世脸,正在喝酒。
批阅奏折的则是他的近卫崔竭。
崔竭熟练地念着奏折上的内容:“新上任的田御史弹劾尤相,说他结党营私,意图不轨。罪证有三,其一庇护三王一党亲族,其二买通宦官,窥视后宫——”
“田兴良倒是消息灵通。”
谢政安姿态散漫,喝下一口酒,冷冰冰下了命令:“派人去查,他买通了谁,处理了。”
“等下!”
尤小怜站在殿门外,听到这里,忙迈步进去了:“陛下开恩。”
谢政安瞥她一眼,像是没听到,又喝下一口酒,随后,示意崔竭继续。
崔竭还想继续念,奏折就被尤小怜抢去了。
“我来伺候殿下,你退下。”
她冷着脸,摆出了正宫的范儿。
崔竭都惊了:这还是那个娇滴滴只会哭的尤姑娘?
“活腻歪了?”
谢政安不悦地皱起了眉:真是作死,他不去寻她的晦气,她还敢往他面前凑。
但尤小怜不往他面前凑不行啊!
前有徐青瞻威胁,后有别人搞她父亲,一切问题的根源还不是看她得罪了他!只有她把他哄好了,她跟父亲才会好!
“陛下,奴婢想您了,只要能见到陛下,便是死了也情愿。”
她违心地说着甜言蜜语。
谢政安一点不信她的话,冷哼着问:“你想怎么死?”
尤小怜没说话,看了眼崔竭,意思很简单:你先让他离开。
谢政安会惯着她?
他不理会,就冷冷盯着她,眼神传达着:该离开的是你!
尤小怜见他跟自己对着干,内心狂骂着狗皇帝,面上软绵绵道:“陛下,求求您了,就让他先离开吧。就让他离开一会,好不好?奴婢有话跟您说。”
谢政安发誓,他绝不是被她的哀求取悦到了,而是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崔竭到底还是受到了皇帝的眼神示意,心里随之涌起一股不安:陛下还是被尤氏女迷住了啊!
“是。属下告退。”
他退下前,目光带着警告地看了尤小怜一眼。
尤小怜没看他,正甜美笑着哄人:“陛下真好。奴婢给陛下煮了碗雪梨汤,陛下尝一下好不好?”
夜半送食,孤男寡女,可见她居所叵测。
谢政安怀疑心很重,扫了一眼她端着雪梨汤,直接说:“你自己喝了。”
尤小怜:“……”
她庆幸自己没想着在食物里下那种催情的药,不然这会可倒霉了。
“谢陛下赏赐。”
她欢欢喜喜,喝了一口。
谢政安见了,强势地吐出两个字:“喝完!”
尤小怜:“……”
她只能听话地喝完了。
“真的很好喝,陛下没有喝,实在太可惜了。”
尤小怜喝完,仿佛意犹未尽,伸出粉红软嫩的舌头舔着嘴唇,做出诱惑人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