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简洁至极的红衣,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浑身仿佛带着沐浴後的氤氲香气。
“找我什麽事?”他似乎是已经准备要睡了,所以显得有些许的不耐烦,俊秀的眉宇也淡淡地皱了起来。
“我找你能干吗啊?”我痞痞地笑了笑,歪在床柱上张开双手,一副色鬼样:“过来。”
凛熙的表情立刻从困惑不耐变成了警惕,不自觉地退後一步,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唉,你是要重复一遍我们昨天的顺序麽?”我挑了挑眉毛:“我要求,你拒绝,然後我搬出我是宫主这件事让你顺从,你就听话了。现在你要再来一遍麽?”
凛熙的反应是相当的快,他恢复了沈静,从容地看着我说:“从今以後,如果有人把比他低阶的宫人当狗一样辱骂责难甚至强暴──你不是会亲手把他剁成碎片麽?那你现在在干什麽?”
我哈哈一笑,“凛熙你好聪明呦。”
“只不过……我怎麽可能会把你当狗呢?”我轻轻翘起嘴角,有点撒娇意味地放柔声音:“凛熙,过来下……好麽?”
凛熙的瞳仁有些犹豫地看向我,最後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在离我大概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再次重复道:“什麽事?”
我伸长手臂,迅速地抱住他的腰,暗用内劲把他的身子带了过来。
被迫坐在我身上的凛熙眼中顿时燃起怒火:“你!”他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别动嘛。”
我赖皮地死死搂住他,仗着他不能跟我真的翻脸动手,把他带着些清新水气的身子牢牢地抱住。
凛熙这回倒是听话的很,居然真的就不动了。
他垂下眼帘,咬紧嘴唇,冷声说:“又是让我把衣服脱了是吧?”
我没答话,径自把他的衣襟拉得打开,手顺着他柔和的肩线下滑,然後绕过锁骨探索到他背後,沿着优雅修长的背脊向下到腰部,然後停住。
身子前探,嘴唇贴在他的耳朵,我轻声说:“我是真的想……”
“真的想……可是舍不得……”
“昨天让你受苦了,凛熙。”
搂住他的脖子,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忽然有些紧张:“还疼麽?”
凛熙没出声,只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清理了麽?”我轻柔地问。
“嗯。”我听着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已经没有刚才那麽愤怒失望了。有的可以用眼睛说话,有的人用表情。而凛熙却是用声音,他对情绪的控制已经登峰造极,一般来说从他的眼睛和面部表情很难得知他的真正想法,但是只要我专心听着他讲话时的语气,音调,一般就可以清楚地明白他的心中所想。
“很好。那,上药了麽?”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窝,继续问道。
“……嗯。”这次的音调略略有些犹豫。我立刻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
放在他腰间的手恶意地下滑,停在他敏感脆弱的後穴附近挑逗地打了个圈:“要跟我说实话噢。”我微微一笑。
“没,还没。”凛熙慌慌张张地挪了下身子,避开我的眼神。
“就知道你不方便上药,我来吧。”我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回身拿了药瓶,然後拎过一旁的丝被把两人不漏一丝缝隙的盖住,才在黑暗中缓缓褪去他单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