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神一样靠在萧印月宫门前的石柱上,看到我来,痞子似的斜了我俩眼。
“右护法。”我鞠躬行礼。
“听说,燕江沿岸一带武林,被你也毁得差不多了?”他修眉微挑,有些挑衅地看着我。
“夙墨不敢。”我垂下头,一脸谦卑。
其实状态这东西很微妙,在燕江一带,我可以狂傲,可以邪妄,可以运筹帷幄,可惜一回到极乐宫,还是要迅速回到以前卑微的青衣宫人。更奇妙的是,我居然把这两种状态转换得如此自然。
耀卿一把揪过我,鼻子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夙墨,你是个聪明人……可是在这极乐宫,仅仅聪明可是不够的……”
“夙墨受教。”我还是不动声色,看着他抓住我衣领的修长手指,忽然慢悠悠地加了句:“不错,仅仅聪明是不够的,还要够冷静,够沈稳。右护法你说对吧?”
耀卿脸色变了变,松开了手指,整了整衣衫,从容地说:“说得好。可惜,我就是看你不舒服。冷静不下来。你可要好自为之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慢慢走远。
转身,走进了萧印月的寝宫。
地方还是很熟悉,幽暗,带着情色的薰香味。
毫不以外地在深处宽大的竹塌上找到了衣襟半敞,斜倚床头的萧印月。
狭长的眼睛眯起,似乎已经陷入了熟睡,眉尾的火凤带上了些云雨过後的风骚。
我无声地走到塌前,静静地看着他。
萧印月面容纹丝不动,纤长的手指却抬起,冲我微微勾了两下。
“萧宫主,你觉不觉得,似乎夙墨每次看到你,你都是在躺着?”
“人生在世,是来享福的,既然躺着比较舒服,为何不躺?”他依旧没有睁开眼,懒洋洋地说。
“那宫主又为何每次都是以这种万分魅惑的姿态出现呢?”我俯下身,唇缓缓摩擦在他的脸侧,手指轻轻滑入他的轻衫内。
下一瞬间,身子忽然被大力拉了下来。
萧印月压制着我,黑黑的瞳仁里满是戏谑:“小兔崽子,你想反客为主。”
“哪敢。”我笑眯眯地。
“这次任务,你做得不错。值得嘉奖。”
“夙墨不敢多奢求什麽,只要宫主记得曾经答应过夙墨什麽就好。”我拉长声音,说的无比暧昧。
“哦?”萧印月挑眉疑惑状:“我答应过你什麽?”
“宫主说过,如果夙墨能得以不死,您就让夙墨压一次。”我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真的?”
“真的。”我更加坚定了。
“你出去这几天,看来还真是有志气了呢。”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我,目光凌厉,搞得我有点发毛。
“可是……本宫今天太累了。”面容忽然变得柔和,甚至带上了些不胜摧残的求饶之意:“能不能……改天?”
我眨了眨眼:“真的?”
萧印月也眨眼:“真的。”
我抱住萧印月的腰。忽然之间笑得不能自制。
有趣,实在有趣。
“说起来,你还是我成为极乐宫宫主之後第一个敢这麽要求的人呢。”
“那以前呢?有人要求过麽?”我抬头问。
“以前的,叫命令,不叫要求。”萧印月散漫地看着我,一脸轻描淡写。
我看着萧印月,瞬间意识到,他并不是生来就身居最高位,他也曾,为了生存放弃尊严,在别人的身下婉转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