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被分到容景那一组的王寻。
主持人举起两张签条,清了清嗓子说:“我会把最大和最小两间屋子的号码,提前拎出来,给到本场比赛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其余几间,就按游戏的名次顺序抽签决定!”
王寻嘴快:“那意思是拿不到第一名的,不还是得靠运气抽签呗?”
“其余几间都差不多大。”
米兰在节目里向来直爽,见不惯别人装模作样,戳破道,“你还担心这个?你和容老师两个Alpha,这冠军非你们莫属了啊。”
“我哪顶用啊,上回掰玉米你都比我掰的多!”
王寻一看是冲自己来的,连忙自损了几句。说实话,他真心不想和容景一个屋,但他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傻笑着继续说:“就算拿第一也是我运气好嘛,和容老师分一组!”
容景瞧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王寻咽了咽唾沫,知道自己咖位低,还是不搭话了。
白简也觉得这分组状况有失公允,但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毕竟就容景那身精致的妆造,白简不信他能在玉米地里豁出去,估计全是王寻这个倒霉蛋干活。
莫莫不满地举手说道:“虽然住宿得按性别安排,但组队比赛也按这个来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她瞅了眼和自己同样是Beta女生的米兰,“我们两个一组是在开玩笑吗?”
“唉别急,分组还没完呢。”
主持人安抚道,立马公布了莫莫组的第三名成员砚飞飞。莫莫几乎两眼一黑,这不就意味着她们屋得住三个人吗?
米兰冷笑:“服了,要是拿最后一名,我睡屋顶去。”
砚飞飞不耐烦地说:“都别抱怨了,之前不都掰过玉米嘛!而且我们三个人呢,怎么着也不会是最后一名。”
莫莫摇头,叹气:“飞飞呀,我就是最烦你这过于乐观的心态。”
三人咖位都不大,对于节目组看似合理的安排,就算不满也只能接受。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主持人继续将剩余队伍分配完毕,王寻和容景这组Alpha搭档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乔溯在一旁观察片刻后,对白简说:“看来节目组是想把最大的屋子给容景。”
“他不会干活吧?”
白简特别谨慎地捏住了乔溯和自己的麦克风,示意他也挡挡口型。但转而一想,乔溯心思缜密,既然他都不遮掩,说明这些话节目组是怎么都不敢剪进去起哄的。
白简松了手。
只听乔溯解释:“容景小时候跟着他爷爷奶奶住,要干农活。你别看他注重外在,该表现的时候他豁得出去。”
怎么说也是从层地爬上来的,在关键时刻,容景知道该怎么把握话题和机会。
然而白简的注意点果不其然地歪了。
“你怎么知道他小时候住哪,你……”他又是迅速捏住麦克风挡住口型,动作一气呵成,目光如炬地问,“不是说你们一直关系不好吗?”
乔溯一时无言地皱起了眉。
刚要回答,主持人就招呼大家前去领一会儿要用的防护用具。
乔溯走在前面。
白简就跟在后面,捂着自己的麦克风,在午后热风的吹拂下,一路小声不断追问:“我查过他的资料,都不知道他小时候住哪。”他的脚步略显急促,时而与乔溯靠近,时而又拉开几步距离。
或许是因为周围不时有其他嘉宾同行,乔溯并未回答。他只是轻握住白简的手,稍稍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没能得到答案的白简眉头低垂,情绪低落。
“关系不好是骗我的吗?”
他捏着麦克风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声音愈发微弱,嘀咕道:“……你们还有那么多CP视频,我们都没那么多。”
白简心中泛起醋意,总过于小气地纠结这件事,却也不是想让乔溯真给他一个“交代”,顶多是一股气多年愤懑难平。
每每回想起那些视频,他都很不是滋味。他也曾在弹幕里多次郑重辟谣:乔溯绝对不可能喜欢容景!
结果有人紧追着他嘲讽: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
好家伙,这可把白简气的半夜都能猛地坐起身来,满心委屈地喃喃:“谁破防了?乔溯喜欢的明明是……”
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彼时的他和乔溯分开得太久,许多年少时的喜欢,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随行PD恰在这时喊道:“白老师,别总捏着麦!”她一路小跑过来,神色紧张地说,“您放心,不能剪辑进去的内容,后期都会妥善处理的。”
白简赶紧松开:“抱歉。”
“不用不用。”小姑娘态度温和,小心翼翼地提醒后,又匆匆跑回了工作组。
郎绯在人堆里直起身,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关系。
这会儿的白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太过沉浸于这段仅限综艺的恋爱,以至于一时间失神说错了话。
他抽出了被乔溯牵着的手:“防护服我去拿吧!”
他是慌忙地跑开,过了许久才慢吞吞的回到乔溯的面前,递过去一些物品。
“给你领了最大码的。”
乔溯接过,并没有立即穿上,而是配合着白简的动作,拿起一顶草帽戴在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