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提着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般地轻轻呼出。
细细瞧着,萧寒墨这眼神,好似还含着怨怼,像在说她是什么始乱终弃的女人。
的确,在他眼里,是她先离开。
云惜却佯装不知,刻意无视他,稍一点头后,神色如常地收回了视线。
萧寒墨也不曾想到云惜如今此般胆大包天,终于屈尊降贵地出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女眷,于宫中私会外男,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云惜能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怒气,也因这问题停住了步伐。
沈闻铮在云惜身后,闻言便将放在云惜身上的目光转向萧寒墨。
他的目光中难得有两份外显的戾气,却也是极难捕捉的,似一把薄刃,寒芒一闪而过。
一时间涌动的硝烟味,只有两个对视的男人察觉。
云惜思索间,就听身后的男人解了围。
“寒墨,你别吓她。”
他声音在春日里都稍显寒凉,却一下将云惜的神思拉回。
她抓住机会,行礼退去:“民女告退。”
云惜在二人眼前翩然离去。
萧寒墨盯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眸光晦暗。
刚刚云惜始终逃避与他的交流。
云惜,想躲是吗?那就千万躲好了,别让他抓到。
沈闻铮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又状似无意的收回,看向仍盯着她的萧寒墨。
“此女有趣,头脑也甚是聪明,两年前的那场刺杀,就是她搭救了本王。”
萧寒墨方如大梦初醒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