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一张嘴,便是泼天的脏水。
云晓唾弃这李管事臭不要脸,立即跪下否认。
“二少爷,奴婢没有,是他想要强迫奴婢!奴婢的脸是他方才打的,奴婢手腕上也是……”
她立马将愈发红肿的手腕给贺渟峙看,昨日在醉云楼,贺渟峙才将她的手腕攥肿。
今日痕迹未消,便又添了新伤。
贺渟峙自是清楚,瞧见那不属于他的痕迹盘布在云晓手腕上,只觉得刺眼。
他不住冷笑:“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本少爷碰过的人,你也敢伸手?”
李管事浑身发凉,直觉自己命不久矣,当即跪地求饶:“少爷饶命啊!小的不知这丫头是您的,小的……”
“啊——!!”
长剑反射出的寒芒在云晓眼前一闪,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喷洒而出,溅到了云晓身上。
李管事的手,被贺渟峙砍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跟本少爷走?”
贺渟峙砍了人,心情也没好上多少。
见李管事的血溅在云晓身上,心中烦躁更添一层。
云晓还算镇定,十一岁那年,什么肮脏的事她都见过了,这点血腥倒也不让人生怕,但她还是拧了拧肿胀的手腕,让自己疼得克制不住地抖起来。
这一幕落在贺渟峙眼里,像是害怕得在抖。
见云晓害怕,加之李管事哀嚎声实在太过骇人,格外吵闹。
贺渟峙抬手,不知何处来人,将李管事的嘴捂住,强行拖走,无声无息。
除了暂时消不去的血,无人知晓方才发生过怎么。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将你身上那脏东西给洗干净!”
贺渟峙语气不耐,云晓微顿,便稀里糊涂地跟着,竟又回了听竹轩。
今日变故太多,云晓正闭眼凝眉,思索着应付之策。
浴房门却骤然被推开,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近,云晓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贺渟峙,竟然擅闯女子浴房!
“少爷,您……”
下巴被男人强行掰起,贺渟峙的语气分外危险:“晓儿,你同本少说说,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故意勾引那肥头大耳的管事么?”
“奴婢没有,少爷莫要被那人蒙蔽了!”
他轻啧一声,从袖中丢出一瓶药,甩在澡豆边:“自己给手腕擦药,如今你浑身上下都是本少爷的,若是弄坏这身皮,本少爷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