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无。’
百里屠苏低了头,目光有些游离,在陵越还包裹着的右手上打着转,眼中浮现出浅浅的懊恼。
‘师兄无事,便好。’
‘此事……’
陵越眉角微松,转而又拧了起来。
‘本就与你无关,是我非要拉着你比试,若不是我出手没了分寸,屠苏师弟你也不会……’
‘我伤了师兄。’
百里屠苏抬起头,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执拗。
‘师尊说师兄五内俱焚,重伤不醒,只得听天由命。是我……害的师兄如此伤重……’
‘你……’
陵越一甩袖,背过身去。
‘日后若是煞气再犯,不可再这般隐瞒,师尊也好,我也好,你……可以来。我虽然修为尚浅,却也比你一人硬撑着好。记住,你是我师弟,唯一的,一个师尊的师弟。’
‘师兄……’
百里屠苏睁大了眼睛,有些呆呆地看向背转身的陵越。
‘但是,若有你明知故犯,煞气伤人,我亦不会偏袒。你可明白?’
陵越微微抿起嘴巴,耳尖有些微微的红,玉冠束成一束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被风略略撩起。年纪尚浅的少年,眼神定在天墉城外云山雾海,极黑的眼瞳中,却是十分坚定,还隐隐带了些许的笑意。
‘……屠苏明白。’
百里屠苏看着陵越的背影,嘴角浅浅的,轻轻地勾起一个极其轻浅的弧度。
对不起……食言了……
百里屠苏闭上眼眸,一时间,他竟是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期望什么。
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然充满了血色,一手执起身前的焚寂,竟是毫不客气地向着少女挥去,凌厉的剑气中,带了黑红的煞气,所过之处,地上铺着的青石板,尽数碎裂。
阿翔哀鸣一声,无奈地飞高了些。
“你……”
少女皱了眉头,利落地一连侧翻,避开了那道剑气,手中出现一把长镰,镰如弯月,锋刃锐利,透着森寒的光芒。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在对上那双已经丝毫看不出清明,血色如同野兽一般的冰冷眼眸时候,抿了抿唇,敛了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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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师兄,到底去了哪里啊……”
芙蕖把玩着自己的食指,眉间忧色渐深,她下山已经两日,却还未得到屠苏师兄的消息。时间紧迫,出来的时间短,师兄可以用自己下山玩闹揭过去,若是出来时间长了,就算师兄有心维护,却也耐不住悠悠之口。
“芙蕖师姐,”
芙蕖身后的一位天墉弟子开口,语气有些不耐。
“你说是有了百里屠苏那个叛徒的消息,我们才跟来,怎么这一路,都没有看到那个叛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