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愣了一下神,胸中怒火翻腾,寒意却攥住了我的理智!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将几块砖头码起,脚下发力,艰难地翻过了院墙。
落地时,我动作稍显狼狈,但此刻无暇顾及。
只见齐斌怒目圆睁,浑身的气息像燃烧的火焰。
他上前一步,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徐树根,你们这对畜生!当年我怎么哀求你们别带走文华,你们怎么做的?你们当时怎么欺负的我!今天我就在这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再动我一下!”
齐斌怒火中烧,指着那徐树根,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看看他!看看文华现在的样子!这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吗?!你们折磨他,把他当牲口一样对待,你们配当人吗!”
徐树根冷笑,眼中满是嘲弄和轻蔑,手中的戒尺扬得更高:“齐斌,是吧?这里是我家!我想怎么管他就怎么管,你凭什么插手?给老子滚出去!”
齐斌目光如炬,向前逼近一步,一把抓在徐树根的手腕上,声音冰冷:“你管?你管就管出他这一身伤?”
徐树根脸色一沉,强忍着被握住手腕的疼痛,语气更加尖锐:“这是我家!他吃我的、住我的,我怎么教训他都轮不到你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出去!”
一旁的女人看了看已经被她安置进屋内的男孩似乎没有出来,立马不客气的说道:“放开我男人!赶紧滚!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说着,她扑上去准备抓齐斌的手。
然而,齐斌的另一只手骤然发力,从徐树根手里夺过戒尺,转身一挥,只听一声脆响,女人的脸上赫然多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女人猝不及防地被抽中脸颊,惨叫一声,捂着脸踉跄后退。脸上的鲜红印记在灯光下分外显眼。
她瞪大了眼,张着嘴,却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是被怒火还是恐惧堵住了喉咙。
这一击瞬间点燃了双方的情绪。徐树根怒吼着挣扎试图反击,女人尖叫着扑上前来。
齐斌怒火彻底爆发,松开手后一拳狠狠砸在徐树根脸上,将他打得踉跄后退。
只见他突然下沉腰身,猛地一个过肩摔,将徐树根重重掼在地上。
女人见状失控地冲了过来,齐斌毫不留情,一拳击中她的腹部。女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最终倒在地上干呕,脸色煞白。
这时,徐树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捡起一片碎瓦片朝齐斌挥去。
齐斌敏捷地闪身避开,趁他失去重心时狠狠一脚踹在徐树根胸口,将其踢翻在地。
徐树根喘着粗气,试图再次抓起瓦片。我迅速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腕,用力压下。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剧烈颤抖。
此刻的女人瘫坐在地,双手撑着泥土,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显得断断续续。
突然,廖文华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轻轻拉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却带着哀求:“兴哥,别再闹了。。。。。。你们这样闹下去,我在这个家还怎么过啊?”
他低垂的目光和虚弱的语气让我的心不由一颤。
暖意与愤怒交织而上,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
我冷声说道:“他们都把你当牲口一样对待了,你还说这里是家?醒醒吧!”
我接着对徐树根低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人。”
说罢,我转头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徐树根,脚步向前一移,抬脚轻轻踹了他一下。
这一脚不重,却足够将我心中尚未消散的怒火稍稍缓解。
突然,女人的目光落在廖文华身上,仿佛找到了撒泼的理由。
她大声尖叫,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小畜生!当初就该便宜点把你卖了!要不是看在你小姨每个月还能寄来点生活费,我早把你给卖了!供你吃供你喝,结果呢?全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你往家里带的都是什么人?看看你爸他,被祸害成啥样了!要不是当初那老爷子差了那点钱,早该把你卖了的!”
她的声音每一句都像针扎在廖文华身上,他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反驳。
然而,女人那一句“死老爷子”却让齐斌彻底爆发。他咆哮着吼道:“你们不配提我爷爷!还敢叫老爷子?我让你叫!”
说着,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他猛地提起她的头,眼中闪着红光,直接将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地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试图扑向齐斌解救女人。
然而,齐斌的力气带着怒火,动作快得让人无法阻拦。
眼看女人的头即将撞上墙,我来不及多想,迅速跨步上前,伸手挡在墙面和女人的头之间。
“砰!”我的手掌重重撞上粗糙的红砖墙,墙面的颗粒和碎屑深深嵌入掌心,瞬间鲜血直流,剧痛如针刺般蔓延开来。
“够了!”我咬紧牙关,转身怒吼,“齐斌,你再这样就会出人命!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我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齐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