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我的小老婆去见见我的家人。”
君黎极其认真的看着白泽,那夕阳的微光洒在他的脸上忽然变得朦胧柔和。
“嗯。”
白泽虽然不知道见家人意味着什么,但君黎要带他去见别的人类…把他正式介绍给他…对方还很有可能是天师…
白泽忽然觉着一阵紧张无措,君黎是人…他是怨灵…正常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孙子和怨灵扯上关系,更何况是天师…
“君黎…”
白泽低垂着眼眸似乎有些许纠结但又不愿扫了他的兴致。
“怎么了?”
他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勉强笑笑摇摇头小声道:“没事。”
“叔叔!”
圆圆握着画蹦哒着小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那灰暗的眸子泛起几分光亮迫不及待的举着那纸轻轻挥动着肉乎乎的小手。
“叔叔我画完了!”
君黎赶紧转过身接过画,上面的笔触还些许稚嫩,小孩子握笔下笔都很重,君黎略带薄茧的指腹能隔着纸张感受到那笔触的凸起。
白泽抬眸扫了一眼,那画上三个圆圆的脑袋,中间扎着双马尾咧开嘴笑着的就是圆圆,她抱着那个带着黑色镜框的王秘书的大腿身后不用说就是病床上躺着的爸爸。
圆圆丝毫将她的爸爸画的特别高大,有圆圆和她妈妈加起来那么大,君黎蹲下身指着爸爸柔声道:“圆圆为什么把爸爸画这么大啊?”
“因为…”
圆圆天真的露出笑容稚嫩的声音传来:“爸爸高大一些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君黎的指尖微微颤动,他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手虚虚放在圆圆的头上。
“叔叔…”
圆圆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想抓住君黎但手指却穿过君黎的衣袖…
“叔叔!”
圆圆声音带了几分害怕,她的声音开变得飘渺灵体也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
白泽微微蹙眉小声道:“灵的执念完成…度了…”
君黎缓缓起身以为事情得以终止却见圆圆几乎完全透明的身体停止了消散。
即使是这样她的身体也几乎要看不见了,小脸带了几分慌乱的看着君黎。
“怎么回事?”
君黎见状看向白泽见他依旧淡定心也渐渐安定几分。
白泽一步步走近随后轻轻蹲下身看着那几乎要看不见的圆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执念没有完成?”
…
“白泽…”
君黎开着跑车去往王秘书的家中,他神情略微复杂看向手里拿着那张画的白泽。
“我们…真的要将画给王姐吗…”
君黎抿着嘴略微烦躁的叹了口气分心驾驶他差点和一辆出租车撞上。
“你可以选择不给。”
白泽看着那张画撑着脸轻轻开口:“但是这样的话灵体时间一到就会灰飞烟灭,如果将画给你的秘书完成她的执念的话她才能有轮回转世的机会。”
“操!”
君黎烦躁的低骂一声:“可是你也说了,王姐那个态度就是想忘记女儿重新开始生活,我们这样送画不就是揭人伤疤!”
白泽沉默不语叫君黎更加烦闷几分,一边是活人的执念一边是逝者的执念,偏偏二者不可兼得,如果将画给王秘书换来的是圆圆的度和来世牺牲的却是会困住王秘书一生女儿去世的痛苦…
“未必是揭人伤疤。”
“什么?”
君黎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颤了颤,他看向忽然改口的白泽却见白泽静静的凝视着那张画…
“君黎。”
白泽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信我。”
…
王秘书将二人请进屋子,她似乎更加憔悴了些,眼皮红肿的几乎要睁不开,那间圆圆的房间依旧紧锁着。
“王姐最近还好吧?”
君黎一时不知找什么话题只能干笑两声,王秘书疲惫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