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合适,你不是我的驸马吗?占占便宜怎么了?真是小气。”
她娇蛮无理的说着,双手在说话时还收紧了些,两只手丈量出了宁远劲瘦的腰身。
宁远满心的无奈,对她的靠近却一点也不抗拒,甚至心底里因为她的靠近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冬雪和采荷拿她没办法,只能默默的低下头非礼勿视。
宋朝朝酒意上头是真有些困了,在宁远身边她能感觉到特殊的安全感,便听着他的心跳声昏昏欲睡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走远,宁远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余光瞥见两个宫女默默的低着头,便慢慢的垂眸看向了睡在自己怀里的公主。
她把自己的胸口当成了枕头,脸颊红扑扑的很像他在山间看见的红果子,平日里总是带着狡黠的灵动双眸此刻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他是第一个见过她睡颜的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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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后自己都怔愣了下,他摇了摇头,垂眸望着她娇嫩精致的脸,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抬到半空中顿了顿又缓慢的放下。
过了片刻,宋朝朝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因为她感觉到脸颊下本来凉凉的触感忽然变热了。
睡不着了,宋朝朝睁开眼睛微微动了下,眼睛看见了他偶尔滑动的喉结,顺着喉结往上便是那丰神俊朗的脸。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宁远淡然的垂眸对上她晶亮的眼睛。
两人默默对视了半晌,宋朝朝双眸中渐渐浮现出玩味与轻佻,因为她听见耳边的心跳声比之前快了许多。
“公主殿下酒醒了吗?皇宫马上要到了。”
宁远语气里充满了生无可恋,仿佛被公主当枕头是一件奇耻大辱。
宋朝朝慢悠悠的撑着他的胸膛起身,柔嫩的手还故意摸了两下,她微微挑眉,这手感可是相当不错呢
“多谢小侯爷,本宫感觉好多了。”
她起来了,冬雪和采荷赶忙去扶着她坐回软垫上,并且开始帮她整理歪掉的簪和皱了的裙摆。
宁远故意装作蔫耷耷的样子,宋朝朝看了满心的好笑,又说:“小侯爷,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本宫枕着睡,你有这等殊荣就回家偷着乐去吧。”
“公主您金枝玉叶的,脸皮怎的那样厚?”
宁远撇了撇嘴,目光从她带笑的脸上移开,心里却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只要一句她愿意,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的想自荐枕席。
皇宫就在眼前,宁远叫停了车夫,他要在这里下车,她酒也醒了,皇宫也到了,他也没什么跟进去的必要。
他刚一动身,就听见宋朝朝声音悦耳的说:“小侯爷不必自卑你比他们强得多。”
宁远闭了闭眼干脆利落的跳下了车,又听见她在车里朗声道:“小侯爷,别忘了我的弯弓。”
“”
宋朝朝笑倒在了马车里,冬雪和采荷看着她眼神清明的样子,一时拿不准她刚刚的酒醉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自从公主伤到额头醒来后,她们就再也猜不透公主的想法了呢。
回到了安阳宫,采荷掀开帘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躬身行礼道:“参见万阳公主、丽阳公主。”
她的声音洪亮清晰,马车里的宋朝朝微微挑眉,面色淡然的在冬雪采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果然看见宋婉清与宋婉怡站在了她的宫门口。
宋婉清穿着一袭湖绿色多宝裙外罩一层淡绿色纱衣,满头的珠钗玉簪,本是一身极雅致清新的装扮配上她那张嘲讽的脸,要多不合适就有多不合适。
相比之下,宋婉怡就比她漂亮得体多了,石榴红撒花百褶裙臂弯间搭了一条浅色的披昂,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宋婉怡上前,清秀的脸上浮现着担忧之色,她挽住宋朝朝的手臂柔声道:“乐阳姐姐,可好些了?”
宋朝朝眨眼,又听那宋婉清用那种嘲讽的语调说:“听说你在司徒小姐的生辰宴上跟小侯爷吵了一架,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丢了皇室的脸面。”
她一开口宋朝朝就知道她是来干嘛的了,来嘲讽找茬的。
宋婉怡轻咳了一声温声道:“乐阳姐姐莫要生气,小侯爷不对找侯夫人收拾他便是,自己生气反倒对身子不好。”
嗯,好一朵温柔解意的解语花呀。
宋朝朝拍了拍宋婉怡的手说:“还是妹妹贴心懂事,不像某些人只会彰显她的浅薄无知,像一只只会吠叫的狗。”
宋婉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抬手掩住微张的唇,同情又担忧的看向了宋婉清。
宋婉清果然炸毛了,怒目圆睁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怕,她伸手指着宋朝朝怒斥道:“你还有没有礼数?敢对本公主如此说话,本公主是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