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无话,冯凛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习惯如常地?开?始从头到脚的打量。
相比她?浓妆艳抹,秾丽逼人的模样,冯凛实际更?爱她?未施粉黛的自然与清雅,她?神态懒洋洋的,身上随意套了身家居服,穿着他买的粉色拖鞋,举手投足间尽显女人味。
或许是他对她?的心思从不纯洁,冯凛眯眯眼,竟觉花月此刻的这副样子实在妩媚风情,好似刚从床上下来,遭过蹂躏,也徜徉过一番激烈云雨。
幸好昨晚是他亲自将人送回,看她?进了单元门,否则他或许会?忍不住猜测,她?是否带了男人回来过夜。
冯凛目光黏着,惹得花月一身鸡皮疙瘩。
她?退后一步,躲过视线,说道:“我换身衣服就来,你不如下楼在车上等我?”
“都上来了,在这等吧。”
说完,冯凛低身欲从鞋柜找取拖鞋。
花月眸子一收,赶紧眼疾手快地?拉上他的胳膊,阻止动作,又拽着他走过玄关,生怕细节露馅。
“你的房子,讲究什么,直接进不就行了。”
冯凛不再?坚持,更?因她?突然的亲近,感觉一股如沐春风般的畅舒。
花月收手很快:“我回房间换,你在客厅坐一下。”
冯凛点点头:“好。”
他迈步随她?进去,一进客厅,入目一片狼藉。
鞋子倒歪,物品乱放,散散落落,尤其衣服,无规矩的地?上沙发随意乱丢,实在不成样子。
冯凛有轻微洁癖,对房间的整洁度有一定?要求,和花月共处一室时心里所产生的愉快感,勉强能超过房间杂乱带给他精神上的污染。
他说服自己可以忍耐。
见花月狐疑地?看向?自己,冯凛立刻掩去眼底的嫌意。
他有点无奈地?喟声开?口:“原来昨晚你说的话不是借口。”
昨晚他主动要求上楼坐坐,却被她?以房间太乱为?由拒绝,可眼下看来,确实诚我不欺。
花月一边收敛沙发座背上的衣裙毛衫,一边口吻懒散地?回复:“冯总怎么想都好。”
沙发终于重?现?整洁,她?伸手作‘请’的姿态,又说:“坐吧。”
冯凛迟疑了下,仔细看了又看,这才慢条斯理地?勉强落座。
看着他的金贵做派,花月心头不忍一记白眼。
开?门前,她?生怕露馅,紧张提着一口气,匆匆忙忙藏好封铎的男士皮鞋,又将他的衣裤、腰带什么的全部胡乱塞到沙发底。
辛苦折腾一通后,她?着急忙慌着赶去开?门,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衣服收整。
就这,他还嫌?
花月转身离开?,不再?挂好脸色。
推开?主卧房门时,她?刻意只敞开?一个很小的缝隙,钻身进去后,又立刻严丝合缝地?将门关阖。
封铎靠在床上,上身□□,眼神迷濛,姿态慵懒,看着别具一番的性?感,尤其他自然状态下胸肌依旧充血般的健硕,实在赏心悦目。
花月走近,伏身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算作惩罚。
惩罚他,在她?刚刚接听冯凛电话的时候刻意捣乱,用罪恶源头恶意□□得她?发声困难。
她?后怕地?咳了一声,嗓子依旧不太舒服,同时耳尖又烫起来。
封铎抬手摸着她?平铺在背的长发,呼吸压抑地?变粗,他带些情绪问:“和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