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与不在意,早就有了鲜明对比。
沈怡宁压下心底的潮湿,转身往外走。
雪又簌簌的开始落下,她的头上肩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霜。
回了东院。
沈怡宁在门上挂着的日历上,找到今天的日子重重划了一个叉。
还剩十四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
她要把这个屋子里,有关自己的东西全都清理掉。
沈怡宁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支英雄牌钢笔。
是她攒了半年工前买的进口钢笔,准备今年送给贺毅明做生日礼物。
开过光的平安符,是三年前她去白马寺三拜九叩为贺毅明求来保平安的,但却被那个男人说迷信而不愿意要。
还有她坐了一天一夜牛车,请假去市里买的红双喜床品、瓷茶缸、热水瓶等等,都是她精挑细选了很久买回来的,准备结婚的用品。
但这些东西,全被贺毅明拒绝了。
“沈怡宁同志,身在军营,在没有晋升成为旅长之前,我不允许任何影响我事业的因素出现,包括结婚。”
那时候的沈怡宁,默默的将所有东西都收进了柜子,也收起了盼着结婚的念头。
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拒绝了她的所有礼物,却将江晚桐送的东西视若珍宝的随身携带。
什么是爱,什么是施舍的怜惜,自己早该明白的。
沈怡宁将所有东西全都打包都清理好,统统丢去了大院外的垃圾站。
连同心底的那个男人,一起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