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过白姐姐,王爷…王爷他是怎么了?”
“往日,但凡他前来,断然会留一宿。”
“但今夜…”
“今夜这还未到亥时,竟说走就走了?”
彼此质疑间,惑目一时相望……
…
侍女们不假思索,前后进屋。春蛮将烛灯点燃,暖橘色火光盈满厢房之时,她侧过目光,瞧见了榻上女人抱被而坐的娇小身影。
“小姐,您…您这是?”
见若颜泪目涣散、失神落魄。春蛮放下持物慌忙坐去了其身边。而漓画浅理好幔帐后则痛心疾首地打量起了眼前的二人。
“我…”
“我不知…”
“我不知道…”
若颜紧执被褥,满眼写满了惊恐。
“我不知道,蛮儿。”
她圆睁杏目,一把抓过了侍女手臂。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蛮儿。”
“那、那只是一把折扇。”
“那,那只是一把折扇而已……”
“而他却…”
“他却突而怒不可竭。”
“甚至、甚至与我道……”
…
““汝命生死握于吾手”,他若想要…”
“他…”
…
“他随时能要了去…”
侍女们听罢此话,余光扫去一地碎瓷,不由动摇瞳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韶华的意外,他、他明明已言信我。”
“而如今他为何又出尔反尔,这般向我质疑?!”
“我……我对韶华、我对韶华,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她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
“我真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火光映照下,女人的面容恍惚着憔悴泪光…
…
一番安慰无果后,春蛮不知所措地回过了头,漓画难掩痛心,只暂且摇了摇头……
…
夜半,直至弦月高挂枝头,院中断断续续的宽慰细语方渐渐消退了下去。侍女们起身掩上床幔,回身驻足在了榻前…
幽夜里,女子挂着泪痕的睡颜透过胧帐呈入两人视野,万般感伤又不约而同地涌上了心头。
“蛮儿…”
漓画微微叹息,回过了目光。
“今日,今日可有谁来过屋里?”
“…”
面对唐突质疑,春蛮微怔。
“今日、今日只有芙宜姑娘来过。”
“芙宜?”
“嗯、嗯…”
“芙宜、芙宜姑娘替王侧妃捎了话,听说侧妃娘娘担心小姐近况,故中午令其送来些日用,又与小姐在房中聊谈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