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枭垚却灵机一动,踮起脚尖,抬手勾住秦渊的脖子道;“今日宴会,皇上应该会册封雍王为益州道行军尚书令。”
秦渊一愣,眸中闪过一次促狭,几乎吻着她的额头道:“这消息对我并没什么用处,不过,公主既然说了出来,是想要什么?”
“阻止议和。”
她的要求跟赵琼芳一样,不等秦渊反驳她又道:“不是让侯爷直接拒绝,侯爷手下能人众多,想必自有能使唤的人,就告诉皇上,送个公主过去有辱苏启皇室的声望,如打发乞丐一般赏些钱财好了。”
“只是这样?”秦渊的手臂撑在墙壁上,沈枭垚整个人被他罩住。
低头去看,面如芙蓉,香腮胜雪。
沈枭垚没有对上他晦暗的眸子,点了点头道:“此事自然需要从长计议,这是第一步。”
她刚说完,正要抬头,秦渊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额上。
其实换做前世,这动作自然又亲昵,即便秦渊不动,她欣赏秦渊的相貌,也会主动贴上去与他亲近。
可她重生了,现在她们还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过分亲昵的举动。
她顿了一下,娇嗔一般推了秦渊一把:“登徒子?”
秦渊退开,像是无事发生一样道:“今日宴会若如公主所说,公主说的事情我会帮公主办到。”
他说完直接让开了路让沈枭垚先走。
“还有,公主不必以爵位称呼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有些不高兴,沈枭垚不解,不过也应了。
其实她前世并不怎么以爵位称呼秦渊,也许是男女有了肌肤之亲总是不一样,也许她前世出现时就是公主,爵位在秦渊之上。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宴会上,参宴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福山县主一见沈枭垚便走了过来,语气熟稔道:“怎么才来?”
沈枭垚正要回答,发现和静公主和赵琼芳徐绾都看着她,她不觉得赵琼芳会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去,笑着对三人挑了挑眉,又对福山县主道:“一点事情耽搁了。”
福山县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赵琼芳,她自然知道那日在别院秦渊有陪着沈枭垚,她压低声音道:“秦阁老想让秦渊迎娶赵琼芳。”
沈枭垚垂下眼睫没答,福山县主又道:“不过陛下不同意,似乎是担心文官武官关系太过亲密。”
沈枭垚轻哼一声,先皇把现在的皇上养残了,那时候担心臣子过于出类拔萃杀了一匹,担心父皇登位压不住太贪的官员又杀了一批,却又怕父皇没见过血腥镇不住这天下,迟迟不封太子,磨练他的心智。
沈枭垚自觉很了解自己的父皇,他前怕狼后怕虎,用人总是疑人,刚愎自用,却又优柔寡断。
当暴君不够暴躁,当昏君不够昏聩,但也当不了明君,守成之君现在看来也难以守成。
福山县主看不透她什么意思,正要退回自己位置上,却听她道:“父皇想把他留给和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