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封这辈子,只有闲轶一个徒弟,并未娶妻生子,倒是有隆科多陪着隐身江湖,心也满足,平日里沫沫带着孩子、还有虹钰丫头常来看看,算是享乐天伦之乐,崭封知足了。
而如今在京里,又见了这两个小子,都是一副讨好亲近的模样,崭封若说不高兴,那是假的……皇帝亲王的,甘心叫着舅爷爷、玛法,崭封眼里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嗯哼!看来,还是小的懂事孝顺,哪儿像是那两个长大了的,翅膀硬了,一飞就不知道回巢了,胤禛或许是个能孝顺的,不过闲轶那小子,哼,老子逮到你看怎么收拾你小子!
崭封心里,倒是把闲轶惦记上了,在他心里,胤禛是芳华姐姐一手教导出来的,孝顺自然是不会错的,那么,这许久不见人,在江湖玩疯了的,定是闲轶这不孝徒儿!
……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于是乎,不知道是不是被师傅崭封念的,闲轶这一整天,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胤禛一副“是你病了、果然该喝药的是你才对”的模样,把闲轶盯得囧囧的,瞧着胤禛昨晚喝了药,又好好休息了,现在确实看着是康复了,不过,怕是胤禛又“忌恨”上了,昨晚那一晚汤药。
闲轶额头青筋渐渐冒起,胤禛居然叫来顷若,吩咐去煎药,多加些清热解毒的……自然不可能是胤禛自觉自发地乖乖喝药防范,那么,定是为他闲轶准备的,“我的身子我清楚,又没生病受凉,喝什么药……”
闲轶知道,胤禛这纯属是报复,这小心眼儿的男人。
“嗯?药?不是,我知道你没受凉。”胤禛一本正经转着手中的茶杯,慢慢道来,“就是看你有点儿上火,所以让顷若去煮些清热解毒的。”
“黄——连?”咬牙切齿念出这两字,闲轶知道,自己的笑容已经抽搐了。
“嗯,你懂医,黄连用来帮你泻火,是正合适的。”胤禛的神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偏偏说出口的这话,能把闲轶给噎得半死。
黄连!该死的黄连!该死的清热解毒!
胤禛,咱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闲轶再瞪胤禛,又渐渐柔和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企图劝服了这闹别扭的“老家伙”。
的确,自从出了京城,胤禛的性子,越发的能闹了,闲轶也越发能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于是,也记不清是闲轶第几次败在胤禛手中,瞧着闲轶皱眉喝下一整晚黄连水,的确,胤禛畅快了,昨晚被逼着喝的汤药,原本一晚过后,胤禛还是觉得有些苦,此刻,胤禛两指捏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甜而不腻,正合适,满意地弯起嘴角眉角。
闲轶即便不是胤禛这般讨厌汤药,可整整一碗黄连水,还肯定是顷若听了胤禛的命令加倍地熬成最苦的,“蜜饯……”
哪知,刚还满满一碟子的蜜饯,已经只剩下最后三颗了,闲轶伸手去拿,偏是胤禛快了一步,“就三颗了。”端了盘子护着。
闲轶这下明白了,这……这……这……真是气死我了!
“胤禛!”没办法,有些讨好地出口,哎,早知道,昨夜就不逼着他喝药了,反正就是轻微的受凉,养养也能痊愈。
这记仇的小心眼儿。
胤禛摇摇头,“我怕苦,就剩三颗了。”这意思,又让闲轶噎着能吐血了。
拜托!这会儿子,苦的是我好不好?闲轶郁闷啊,你喝药都是昨晚的事了,这会儿给我留一颗蜜饯还能“苦”了你?
胤禛不理睬,直接一颗、两颗、三颗,在闲轶的瞪视下吃完了盘子里的蜜饯,最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清茶,“吃多了,还是有点甜腻。”
闲轶深深觉得,胤禛离了京城,就学了一身江湖匪气,好好的一个皇帝,就学坏了。
正当闲轶无语问天的时候,感觉胤禛靠近自己,还以为这家伙还没玩够,要继续出什么损招折腾自己,哪知?
“唔……”闲轶被偷袭了,然而,刚还满目愁怨的双眼,这一刻,精光闪闪啊!
甜的。
是胤禛口中的蜜饯味儿。
是胤禛这绝色美味儿主动送上嘴来,任自己品尝。
咳咳……文柯,去多备些黄连来。
闲轶觉得,等眼前这好事儿了了以后,可以这么吩咐文柯,“苦尽甘来”,这话倒是真真不错。
若是一碗黄连苦水,每每能让胤禛这么主动,闲轶觉得,甜滋滋的,忒值了。
哎,人老了,总该多点刺激的不是!
遇匪记父子同心
“哟呵!今儿是撞上大运了,这t肥羊啊,啧啧!”有眼无珠土匪一号,眯眼乐呵。
“哈哈哈哈!这都快要饿肚子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土匪二号,大笑。
“哼,兄弟们,上!”总算有个知道废话少说速战速决的土匪三号了,那眼神够狠够凶。
马车里胤禛依旧靠着闲轶眯眼打盹儿,闲轶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把白纸折扇,天已入秋,本就听凉爽的,这会儿却装模作样晃着扇子,优哉游哉,丝毫没有点被土匪打劫的觉悟……也对,走走停停一路上,可没少了这些个闲活久了非得撞上来找死的。
开始遇见土匪山贼的那几次,胤禛还很有兴致地出了马车,逗弄一番,如今,见多了,按着胤禛的话来说,“哼,土匪?也就那样!”
四爷喂,您以为土匪该咋样啊?或者是您心目中的土匪是啥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