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闲轶还是用那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胤禛却哪里还肯再解释?难道要他说……之前养病的半个月,其实早就闻到了“属于先生的味道”在小院隐蔽的一角,只是当初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即便知道他崭闲轶在胆大妄为地“听墙角”,胤禛也装作不知?
而那所谓的“味道”,不过就是近来每日早晨,文柯从闲云居送来那清粥的味道。
这般解释的话语,四爷会坦白?才怪!
不过,对于闲轶而言,究竟是什么味道,很重要?
当然重要,却不是非得弄清楚答案的那种重要程度。
因为,闲轶只要了解到一点,就可以了……胤禛坦言,记住了崭闲轶的味道。
于是,青衫身影稍一晃动,四爷胤禛竟是就这般轻易地落入了一个怀抱,强势却不乏温暖的怀抱,明明早已入夏,明明被一个男人抱着何等怪异?胤禛却只是低叹一声,然后,异常从容镇定,就这么被闲轶抱着。
如果,做了那么多,避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躲不过,那,为何还要逃避?
爱新觉罗胤禛,又不是那没担当的胆小鬼。
胤禛听得很清晰,闲轶的心跳,在不断加速,这一种情绪,胤禛想是明白的,因为,他自己便是压抑了许久的。
闲轶抱着怀中人,紧紧的,他没有去看胤禛低头时的表情,而是同样低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胤禛的脖子肩膀处,深深一口呼吸,半晌过后,声音有些闷闷的,“胤禛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我闻不出来……”
胤禛扯着嘴角失笑,这厮,是无赖。
所以,下一刻,闲轶侧头,张嘴咬着胤禛脖子处的嫩肉,闲轶温热的气息、闲轶湿润的唇畔、闲轶那似是调皮着轻咬的牙齿,让胤禛缩了缩脖子想要逃离,又似乎舍不得,还是心中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喜欢。
“嗯……”像是回味无穷的低沉轻笑,“闻不出来,那我就尝一尝,现在有点味道了。”
这厮……果真忒无赖!
佟国舅隆科多
如果,做了那么多,避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躲不过,那,为何还要逃避?
于情事,胤禛从未考虑过太多,就好比两年前奉旨娶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还有这四爷府里的一干妾氏格格,在四爷眼中,也不过就是一群女人……一群满脑子争权夺宠的无知女人。
幸好,那拉氏,是个略聪明的,四爷寡欲,她便明着暗着压制着府里那些个不消停的女人们……所以,胤禛也是敬着这个福晋的,相敬如宾。
于爱意,胤禛也是看多了,打小各宫娘娘对着皇阿玛追逐的眼神,自己出宫开府之后,后院里的女人们卖弄讨好的模样……甚至,快十六岁的胤禛,也曾在皇太子的毓庆宫见着胤礽肆意玩着男宠。
先生大概是不屑掩饰,所以胤禛很容易便能看懂,早在一开始,胤禛就被崭闲轶那炙热的目光,灼了眼,然而,就这样一份来自先生的“感情”,来得太过突然,让四爷一度乱了阵脚……当初唯一想到能做的,便是假装“不懂”。
然后,便一直假装下去。
……
“嘶!”脖子处传来一阵痛感,胤禛下意识猛地推开了闲轶的怀抱,立起身子,回头微微瞪着眼睛,瞧这……“不知死活敢冒犯皇子”的刁民!
“咦?咬疼你了?”闲轶抬头摆着一张无辜迷茫的脸,眼神中仍带着几分回味无穷,好似,刚刚美餐了一顿、却还没有吃饱。
胤禛很有冲动要破口骂人,然而,还是缓了缓,忍住了,“不早了,先生该回去休息了。”送客。
客?刚可是把闲轶当做了“不请自入”的贼了!
闲轶明白今晚怕是只能到此为止了,今夜,已然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便也配合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盯了胤禛几眼,又依依不舍地回头去看了看胤禛的床,“哎……你也早些休息吧。”
一声叹息传入胤禛耳中,只感觉眼前一个青影晃动,屋内,便只剩了他自己,而先生的叹息声,似是久久未散,胤禛愣怔着,褪了衣衫休息,然而,好半晌,闭着眼睛,却总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崭闲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非得那么哀怨地叹一口气?(作者:于是,四四少年,傲娇了~~)
似乎,彻底忘记了前一刻在邬思道院子里的天下大计,这一晚,随着崭闲轶离开,胤禛的心,久久没有平静。
第二天,好似早已经成了习惯,胤禛匆匆喝完文柯送来的早点,再去上早朝。
走之前,文柯被四爷一个“特别”的眼神,瞧得心里慌慌的,正在不知所措、焦急不已的时候,四爷却是“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文柯循着井亭的视线看去,求救一般想要闹个明白,自己个小小的奴才,又哪里惹了四爷不高兴了?四爷平日里虽然严肃,可通常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今儿个都“哼哼”了,难道是天大的过错?
井亭的脚步顿了顿,“没事,别担心”,留个文柯一句安慰,便跟着四爷的脚步离开了,其实井亭自己也挺疑惑的,总觉得,今日的四爷,的确“不同寻常”!
胤禛几乎是失眠了一整夜,如今早起,却是精神好得很,其实哪里是生气?他刚才差点儿就脱口而出,想要问文柯,为何今日的清粥,味道有些不一样?怎的……好似美味了几分?
幸亏及时回神,才没有就这么问出口。(作者:四爷啊,别扭啥~~)
“啧啧……半仙果然好手艺,四哥哥真是好福气……”一边儿吃着,还不往戏谑几句,沫沫起早赶来闲云居,可不,这几个月,早就被闲轶的厨艺征服了。